三皇子的剑细而长,剑气如丝,看着轻滑,却相当锋利,二皇子看着瘦弱不堪,用的却是宽厚的玄铁剑,剑气如寒风般粗狂,一招下来,两人竟都未能伤对方分毫,三皇子看着对面的二皇子,确实没有想到他竟会有这般的武学。
“做皇帝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三皇子问,“大皇兄待你如此,你却狠心诬陷他。”
“诬陷?”二皇子轻蔑的笑笑,“是问天下谁不想做一国之君,不过平常百姓没有这个机会罢了,我有,为什么不争!”二皇子说着提剑便向三皇子刺过来,三皇子微微一片身子,将手中的剑竖起来挡住他的剑,然后伸手从他背后给了他一掌,这一掌可不轻,二皇子几乎都快站不住了。
周围的的士兵已经都倒下了,三皇子看着从口中沁出血丝的二皇子说:“投降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二皇子笑笑,回头看看周围倒下战士,慕容追风也带了内侍卫冲进来,看来宫门口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城门外,朴将军一刀将林奇刺下马背,敌军顿时群龙无首,很快便被城防军取得了胜利。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是我时运不济。”二皇子说着看向乾坤殿外,皇上正直直地盯着他,他笑笑,“父皇,儿臣也算向你证明了一次,我并不是最没用的那个皇子。”
二皇子说完,便提起刀抹向了自己的脖子,“二哥!”三皇子大叫一声,可是也只能看着他倒在血泊中。
皇上看着倒下的二皇子,叹了一口气,他明白他的意思,这些年是自己对他关注太少了,皇上转身进了乾坤殿,这场开始便沸沸扬扬的政变,竟这般草草地收了场。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划过了一条长长的闪电,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冀阳城。
“回去吧,一切都结束了,明天一切便会好了。”云川起身说着便走开了,银魂连忙高兴地带着罗素回了罗素,一串唤醒鬼神的雷鸣之后,大雨哗啦啦地下了起来,冲刷着乾坤殿前每一块砖缝里残存的红色。
第二日,暴风雨过后一切都回归平静了,冀阳城的百姓都以为昨晚杀喊只不过是自己的梦而已。
皇上对于二皇子造反的事只字未提。对外宣称二皇子昨夜暴毙。追封为仁安王。与东汶琉璃公主的婚礼照常举行,也不再追究大皇子的谋逆罪了,只是削其王爷爵爷,刘府也因为刘宰相畏罪自杀的原因。只是抄其家产,放过了刘家其他的人。
“啊,这么一来那琉璃公主不是要守活寡了么?”齐彩尔说。
“哼,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气焰嚣张。”周琪儿说着起身抓了一块糕点。
“终归还是不幸的。”罗素说着伸了个懒腰笑笑,暴风雨都过去了,自己也算可以放松一下了。“好了,我要去王府看看姐姐了。”
“嗯,罗姐姐路上小心。”周琪儿笑着说,送走了罗素。罗素除了淑女坊,找了一辆马车到王府。
“姐姐?”罗素看着罗琼一头的白发有些不敢认她了,了那确实是自己的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罗素着急地看着罗琼。
罗琼笑笑摇摇头。拉她坐下,“没什么,不过是耗费了一些功力,日后还能再回来的。”
“是吗?”罗素还是有些不相信。
“嗯。”罗琼说,“真的谢谢你做的一切。”
“哎,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罗素笑笑说,“姐夫他怎么样了?”
“在天牢呆了几天,加上心情郁闷,如今大病着。”罗琼说。
“那还要去接致远回来么?”罗素问,如今算是平静下来了,也不能总将致远丢在外面吧。
“先不接吧。”罗素摇摇头,“如今风头还没过,我想等大皇子身体好些再打算。倒是你,真的要嫁到东汶么?”
罗素想了想,将自己和云川的约定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和罗琼之间是不应该又什么好隐瞒的。
“真的是委屈你了。”罗琼抓着她的手说。
罗素低下头,自己拨弄了一下手指,“其实也没什么委屈的,留在这里对我来说可能只剩下伤心了。”
“可这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罗琼关心地说。
罗素摇摇头,“既然都定了约定来了,也只能这样了。”罗琼便沉默了不再说话。
从王府出来,罗素想着时间还早,便没有做马车,肚子一人往街上闲逛着,已经是深秋了,天气有些微凉了,枯黄的梧桐叶,风一吹便落了一地,踩在上面咯吱响。
罗素坐到河边,愤愤地抓起一片枯树叶抛向水里,一阵风却把它吹向了别处,她又愤愤地捡起一块石头抛向河里,冲着河面大喊:“老天,你能不能对我公平点。”
“对不起,”有人从身后递上一块手帕,声音的主人应该是教主。
罗素没接手帕,伸手用衣袖擦干眼泪,转过身笑笑说:“真巧!”
他把手帕放回袖子里,“不巧,我在这等你呢。”
“明日就是大婚了,驸马爷今日还这般悠闲,”罗素说,“驸马爷若是要做礼服直接去店里就好了,不过最近店里不接生意了,您看看别家吧。”
“你好好听我说。”慕容追风伸手要抓住罗素,罗素却躲开了,“男女有别,驸马爷还是注意些吧。”
“男女有别?”他冷笑一声,“为什么东汶太子碰你的时候你不躲开呢?”
东汶太子?罗素回想了一下,那日在小花园里,可是他怎么看见的?她迟疑地看了他一眼,继而笑笑,“原来你看见了,那我就和你说明了吧,我想了想,还是东汶太子妃比较好,说不定日后就是一国之母呢。”
“别骗我了好不好?”慕容追风抓住她的手,“这不是你。”
“这就是我!”罗素甩开他的手,“以前我们互相看错了,从此也就不要有瓜葛了吧。”罗素说完转身便走了,不给慕容任何机会,迎着风,任泪而下,她一面走着一面哭着,也不管行人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她,这泪水洗不掉的故事便要从此画上一个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