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要去关上窗。
这窗有些年月了,老化严重,还是那种不锈钢的推拉式,中间不嵌铜条的,也不知多久没换、多久没修理过了,她身上都冒汗了也没把它关上。
“我来吧。”俞庭君把抽了一半的香烟递给她,转过身。
嘉言下意识接了,看着那有些湿漉漉的烟嘴,没多想就给含在了嘴里,狠狠吸了一口。鼻腔里传来辛辣的味道,她难过地呛出了眼泪。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能是天太冷了,她有些混沌,有些寂寞,分不清南北。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背影,有一种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只是,这世上只有那么多的望而却步。
俞庭君扳住那窗框试了试松紧,停顿了一下,猛地一下就给它合上了,侧身抬手就去要那烟。
他停在那里。
嘉言低头,把烟从嘴里拔了下来,懊丧地摁灭了。他在看她,她却低着头,手里捏着那半截残烟,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过了会儿,她转身朝大厅的方向走。
他忽然从后面抱住了她,低头埋在她的发丝里。她的肩膀瘦弱,身体纤细,他微微用力双手就交叉着握住她的肩膀。嘉言伸手放在他的手上,那里的皮肤有灼热的温度。他听见他说:“为什么?”
嘉言口舌打结,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放开她,按着她的肩膀把她翻转过来,让她看他的眼睛,目光灼灼,咄咄逼人:“说话啊。白嘉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
“不愿意,就别来撩我。”
嘉言咬住嘴唇。
“撩了,就别打一枪就跑。我俞庭君不是让你耍着玩的,你自个儿掂量着,看你玩不玩得起。”
嘉言心里苦涩,语气弱下来:“对不住,是我犯浑了。”
“……”
“我给你道歉还不成吗?”
“不行。”他语气笃定,还是那个偏执狂妄的他。嘉言抬起头,正对他冰冷的眼睛,但是眼睛里有火焰,“嘉言,和我试着重新开始。”
嘉言闷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她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地道,就跟分手的人别再上床一样,不想继续就不该撩。这样让彼此都吊着,算是个什么事?可是,要是情绪能百分百随自己控制就好了。
俞庭君面沉如水,转过头看窗外的雪,不再理会她。
嘉言咬住下唇,转身回了大堂。
酒足饭饱,杨教授和贺院士带着几个师兄在那儿讨论课题,她正要过去,江玦从旁边拉住她:“犯什么傻呀?你这姑娘真是的,大过年的还要学习,你过得不累啊?”
嘉言说:“江三少爷有何高见?”
“带你装逼带你飞。”
“说人话!”
江玦正色,掏出车钥匙晃了晃:“这片儿人太多,一帮老学究,说的那些公式理论听得我头都要炸了,带你兜风去。”
嘉言笑道:“成。”
到了楼下,嘉言才惊叹地围着那有些复古的老爷车转了个圈:“这是你新车啊?不错啊,rolls-,什么型号啊?”
“7。”
“万恶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