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胜利确实被打得不轻,包得严严实实,仿佛最新出土的木乃伊。???当然,他是重大嫌疑犯,病房外面也围了个严严实实,毕竟李金晖跟他的逃离方向并不一致,绝不会在西安出现,因此警方也明着在医院看护,没有布置暗哨偷偷布控。
抓住肖胜利这件事大家并无异议,毕竟都知道于果很能打,可关于如何找到肖胜利的,众人都只能腾飞了想象力大猜特猜,莫衷一是。
最终还是一起推举路晨找于果很委婉地问问,可于果只是一句"商业机密,本地有线人",便把她打了,要是路晨有胡子的话,肯定气得把胡子翘上天去了。
然而奇怪的是,只要有别人质疑于果的能力,路晨就立马不乐意听了,她对于果冷嘲热讽倒罢了,可不允许别人这么说,谁要是表达这种意思,她马上秀眉微蹙,说你行你上啊。众人都看得出她似乎对于果有点不同寻常的意思,都只是偷笑。
医生的检查报告出来后,巩帅真是不服也得服了,虽说各种伤害五花八门,但经鉴定都是只用手摁了一下导致的,换句话说,仅仅是一击,要换成他也绝对做不到。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于果只用了一点点力气,否则肖胜利的脑袋用不着等落到面碗里,脊椎骨就得碎裂。
好在肖胜利皮糙肉厚,很快就醒过来了,第三天就能说话了,本来是要开始提审他的,因为胶东警方的时间不能耽搁太久,需要给去河北追缉李金晖的谷强一组及时提供有效信息。
可肖胜利被扶着坐起来之后,冷不丁看到病房窗户外于果舔着冰棍经过,极度的恐惧如同海浪汹涌翻滚上来,当即双眼一翻,吓昏了过去。
弄清楚原因后,路晨跑到走廊前把于果好一顿臭骂,要他滚远点。
于果正好乐得清静,出门给童雅诗打了个电话,童雅诗收到后似乎特别高兴:"你没事就好!你不是警察,别太拼命了,能破案就行,没必要凡事亲力亲为,不要逞强非得第一个冲上去,你又没有枪……"
于果都能感受得到她说话时的那股热乎,对自己的关心实在是诚挚感人,觉得十分愧疚,说:"童总,你是我的贵人,我很感激你。等我事情一结束,就回来帮你。可能我不懂商业,在赚钱方面帮不到你。但除了靠关系和钱解决得了的事外,你只要有适合我来解决的棘手事,我绝不推辞,一定全力以赴。"
童雅诗虽然明白他暗含的意思,却也并不想他用这种方式汇报自己,她真正想要的是他的肩膀,他的爱情,便凝然道:"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忙吧。"
于果听着电话的嘟嘟声,有些呆。
当晚,于果自己出来逛街,吃吃喝喝个不停,他的体能不同于常人,饭量其实也很大,只不过平时并不想显露。顺便在钟楼附近买了点特产,吃得直打饱嗝。他不需要参与审讯,在时间上可以自由支配。
等回去的时候,审讯差不多也结束了。这回就连路晨也没敢轻易调侃于果,众人看待于果的眼神都变了,之前可能只是佩服,现在就多少有点怪异。
"审的怎么样?"于果咬着孜然烤馍问。
"你到底……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你全都知道?"路晨不再跟他逗趣,而是比较严肃地问道。
于果心里暗想:"我还是太善良了,为了避免他们的伤亡,告诉他们太多事情了……这会儿要过河拆桥,开始怀疑我了。"表情却丝毫不变,说:"不是跟你说了嘛,个人的商业秘密,不能告诉你。"
孙奇峰比较客气,但也跟之前的客气不一样了,说:"小于同志,你对我们的热心帮助我们是很感激的。可是……你确实也太厉害了……不瞒你说,我们之前确实看过你一个多月前的出行记录,你的确是在泰山风景区。但是你怎么就像亲眼见到了一样,什么都知道?"
于果淡然若素地说:"只是推理而已。"
"我们认为,推理必须结合相应的证据,你很难有各种硬实的基础支撑这些环节,这种特点在之前的案件分析会上,我们已经注意到了。"
于果一凛,心想:"这人到底是当干部的,比其他人更细心。"嘴上说:"这些我不想说。大概我不说,并不犯法吧?"
"看你说的,你这么一说,反倒让我们不好意思了。你这么热心帮助我们,我们再怀疑你,那不是让老百姓寒心吗?以后哪还有群众基础?"
可巩帅毕竟对于果有些敌意,问:"于先生,根据肖胜利所供述的一个细节,说李金晖在自己家似乎感觉有人安装了监控。"
于果知道这是个绕不过去的Bug,可他坚信系统的处理能力,便毫不介意地问:"那你们找到了吗?"
巩帅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