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知道,不管你是谁,和酒醉的女人是说不清道理的,她更不会畏惧你。
尤其是像乔子晴这样本来就压抑久了,好容易有次释放机会的人,更加的疯狂……
她依然迎着风站着,张开双臂,身子晃来晃去,嘴里嚎着变了调的歌曲。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吱!
胎轮摩擦过地面的刺耳声响划过耳际,他将车子急刹在路边,乔子晴喝醉了,身体平衡能力本来就差,这会么猝不及防,身子真的差点甩出车外,还好他急时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给拽了回来。
乔子晴因为晃了这一下,又被他拽至身前,两人的鼻尖差点撞上。造成极近的相望,她陷在他幽深如海的眸子里,呼吸交错,她一时竟也安静下来。
古钧天伸出手,捧住她的脸,问:“为什么喝酒?”
乔子晴看着他咯咯地笑起来,又恢复成刚刚那种疯癫的状态,拽下他的手说:“你是谁啊?”
又是这一句。
该死的,难道这个丫头没弄清带走她的人是谁,就跟着走了?
“我是古钧天。”他再次声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
“古、钧、天?”她一字一顿地重复,然后拿着迷懵的双眼瞅着他,就像不认识他一样。
半晌,才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你不是他!”很笃定的口吻,然后又重新站起来,大喊:“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
古钧天看着她这酒醉到没有一点正形的样子,也是又气又怒,仿佛心头还存着那么丝心疼,以及心乱。一下子重新又将她拽回座回,吻就这样压过来,堵住她的嘴,用这种方式阻止她再发疯下去。
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她这副模样,仿佛心头也跟着难受,或者他根本就看出了她心里在难过。
乔子晴被他狠实地压在座椅上,即便是醉了,她的下意识的反应仍是推拒。因为这个男人的体重全欺过来,压得她一点都喘不上气。
只是她费了全力也没有推开他,只能任由他的唇舌一点点侵进自己的檀口里,喘息间全部沾满他的味道。手也被他压在座椅间,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其实现在古钧天也有些理不清自己的心态,只是纯粹的不想看到这样的乔子晴。唇贴上她的唇,长舌伸进去,从最狂烈勾住她的唇舌纠缠,夺去的呼吸,撞得彼此唇齿发痛。到最后感觉到她的温驯与安静,吻的力道也便渐渐减弱下来。
她放开吮住她的舌尖,舌头从里面退出来,反而细细地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那样专注的神情,仿佛做着什么神圣的事。或者带了那么点儿安抚的意味,至于安抚什么,他自己也不懂。
在这样温柔的吻下,一滴晶莹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落在他的唇间,让他尝到其中的咸涩。抬头,才发现这个丫头居然哭了,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委屈地看着自己,那又带着水雾的眼睛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
他放开她,问:“怎么了?”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轻柔,仿佛怕吓到她一般。
越怕吓到,她仿佛越知道似的,竟呜呜地哭起来。这哭来得莫名其妙,仿佛还带着委屈,也让古钧天不知所措。他接触的女人很多,可是对于哄女人却并不在行。就是自己还算疼爱的古嫣婧,他也从来没有刻意的去哄过。
“古钧天,你这个禽兽,你就会这样欺负我。”乔子晴突然骂。
“古钧天,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这对我?”
开始,古钧天以为她酒醒了,后来看着她晃晃悠悠的样子,才意识到她根本就是还没醒。
不过被她这样一骂,反而也他气乐了。
这丫头晚上私自跑出去,喝了个烂醉被自己拎回家。竟给他找事了,她还委屈怎么地?
“那你倒是说说,我又怎么欺负你了?”倒不是他想跟这个酒醉的女人较真。
人不是说酒后吐真言,他倒是想知道自己在这个丫头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古钧天,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才威胁我们家吗?订婚的时候我爸让我跟你一起住,现在我妈都说让我跟你好好相处?可是你这样的人,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动不动就想那样的事儿?你把我当什么?高级的****吗?”
“我是人,我是乔子晴。我跟你这样在一起又算?乔家离不开你们古家,我爸对我说,只有你们古家能救他,我妈也说让我跟你好好相触……”可是他们从来就不在乎,要换取这些自己会付出什么。
而且就算父亲的公司救活了,他也不感念乔子晴的好,她知道,她心里悲凉,可是她却仍做不到放开。因为他们是自己的父母,他们也是姐姐托付给自己的家人,在姐姐没有回来之前,她就应该照顾好他们……
可是她心里憋得难受,尤其是自己在受了委屈之后,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令她停歇的地方。她要的不多,只是一句关心的话,就那么难吗?
“古钧天,你告诉我,我在你那里到底是什么?供你发泄**的高级ji女吗?对,是也没关系,谁让我有求于你呢?谁让我姐姐在你手里……”
她已经醉得开始胡言乱语,虽然语无伦次,可是古钧天已经听出里面的悲凉以及压抑的情绪。
她有心事,她的心思太重,所以才将自己压成这个样子。而他从来就是想得到什么样的女人就得到什么的,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们的思想。反正几天还是几个月,各取所需罢了,所以也就没有正视过那些问题。
这个女孩原本与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她不需要自己的钱,也不会为自己所迷。从开始,就是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强迫她与自己绑在一起。
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非要逼她,按理说他古钧天要什么样的女人也用不着耍这个手段,费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