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青教书的前一夜,特地还整理出了一份教学笔记,当东方不败好奇地把教学笔记拿过来,仔细看过之后,对楚冬青制定出这么一份无聊的东西表示不甚理解。
楚冬青也没多加解释,原因是这其实的确挺无聊的,他纯属是想过一把现代教师备课的瘾。
因为吃的伙食改善起来,再加上楚冬青和东方不败怜惜他腿伤初愈,每天都吩咐厨子变着法子给他做补身体的东西,小笠欢原本有些蜡黄的皮肤也开始变得有血色,红润起来,人也变得有精神多了,甚至脸上还带着点微微的婴儿肥,连楚冬青都很会忍不住偶尔掐一下他的小脸。
小笠欢因为算是第一天上学,显得是无比的激动,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跑来叫醒楚冬青,楚冬青昨夜心血来潮去备课本来就没睡多久,现在被这么一吵,也不得不起了,临走前,东方不败还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着楚冬青穿好衣服,然后把被子一卷,便继续睡去了,看见东方不败这一副悠闲的样子,楚冬青颇为哭笑不得。
……
楚冬青之前在小笠欢养伤期间,特地命人做了一张长桌,小笠欢现在正坐在矮凳上,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上,一双大眼睛看着楚冬青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眼睫毛像蝉翼一样,微微有些翘起,红嘟嘟的嘴唇时不时的就会砸吧一下。
楚冬青的心里这时候还真有那么点初为人父的自豪感,这小子年纪这么小就生的这么俊,以后肯定会迷死不少姑娘,想想那个时候,楚冬青就忍不住想要让时间快点过去,亲眼见证那一天的到来。
世事无常,楚冬青这时候哪里会想到十几年后已经长大成人的小笠欢确实有无数的追求者,只可惜在这片狂蜂浪蝶中,他最后却是牵了一个男人的手回来。
楚冬青刚开始是准备纯粹教小笠欢识字的,毕竟不识字别的东西也无法进行下去,不过在教的过程中却惊喜的发现小笠欢原本就认识很多字。
小笠欢看着楚冬青惊讶的样子,还有几分得意得说,“以前夫子给其他人上课时,我就会躲在墙外头偷听。”正说着,还给他笔画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每次夫子往窗外看时,发现我在偷听就会气冲冲的跑出来,不过那时我早就开溜了,村里能上课的地方就那么一个,他也没办法,久而久之,夫子也就不管了。”
虽然因为偷听课,被人在身后骂了不少难听的,不过小笠欢还是引以为豪,觉得很值。
果然,楚冬青听完了也对他是一副赞赏有加的样子,“不愧是东方中意的小子,果然聪明。”
“东方?”小笠欢试着猜测了一下,“是经常和叔叔待在一起的那个叔叔吗?”
楚冬青对‘叔叔’这两个字表示很郁闷,为了不引起小孩子的反感,小心的措了一下词,然后对着小笠欢认真的说道,“笠欢,你知道我要和你刚刚口中所说的那个叔叔要一起收养你吗?“
小笠欢点点头,这点他当然知道。
楚冬青见他点头,也就放心了。
“因为我们已经收养你了,所以喊叔叔就有些不太适合,懂吗?”
小笠欢再次点点头,然后用一副很天真的表情问出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可是我不知道你们谁是我的爹爹。”
楚冬青没说出口的话被噎了回去,该死!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想了一会儿,楚冬青才一本正经的对小笠欢说,“那么你叫我父亲,叫那位叔叔爹爹就行了。”
小笠欢扬着头有些不明所以道,“这两个词有区别吗?”虽然从小没有父母,但是父亲和爹爹只是称呼不同,代表的意思是一样的,这个道理他何时明白的。
楚冬青摸摸他的头,“虽然差不多,但还是有不一样的,总之笠欢以后这样称呼我们就行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在楚冬青的认识里,父亲和爹爹当然是不一样的,楚冬青想到这里,嘴角就勾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父亲,那是多正式的称呼,让人感觉有当家男主人的风范,而爹爹一般都是比教亲昵的称呼,笠欢如果以后称呼他为‘父亲’,不管怎么说,他的那一点小小的大男子主义还是会小小的满足一下的。
小笠欢乖巧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发挥着好奇宝宝外加举一反三的精神,“那我是不是应该把两个母亲一个叫‘母亲’一个叫‘娘’呢?”
楚冬青吃惊看向他,故意掠过此句的中心点,以偏概全道,“没有母亲和娘,只有父亲和爹爹。”
小笠欢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楚冬青现在也不好给他解释这个问题,只好绕着弯子说道,“笠欢,别的孩子都是一个爹爹一个娘,而你已经有两个爹了,要是再有两个娘就不公平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