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扭过头去看着翟子希,夸奖:“不错不错,平时不见你多说话,心里有数啊。”翟子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廖江雨沾沾自喜,引来司徒和林遥一致的白眼。到了警察局门口,司徒也不顾有别人在场,搂过林遥就狠劲亲了一口!要下车的廖江雨视而不见,翟子希倒是红了脸。“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看着脸色不善的林遥,司徒相当温柔的补充了一句。目送三个人进了警察局以后,司徒唉声叹气的准备自己去购物。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叶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司徒可是没说什么好听的,开口就埋怨他:“你行啊你,厚着脸皮让岳父给小唐挤出半个月的假期,你们俩美滋滋的游山玩水,我这边还没等亲热够呢就又赶上命案了。你还好意思打电话问我想要什么纪念品?”“不是我要问,是小唐想给你们买点东西回去。怎么,你又接了委托吗?”“不是我,是小遥那边的事。今天子希的学校爆出大冷门,一次性就发现五具尸体。”电话那头的叶慈沉默了十几秒钟,突然说:“这事不准告诉小唐。”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司徒气呼呼地骂叶慈是“没良心的闷骚男”!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回了家,司徒无聊地看看电视上上网,就觉得这没有林遥陪伴的时候是度日如年啊。想要找点委托案来做做吧,却又被自己亲亲下了禁令。美其名曰以赚钱为由吧,可刚刚才敲了老妈一大笔,这借口根本行不通,难道就只能这么在家里等着长蘑菇吗?正在司徒百无聊赖的时候,手机响了!“哪位?”司徒的声音懒洋洋,带死不活的。“司徒老弟?”“谁啊?”“我啊,习荣。”吓!怕什么来什么,小子刚被带进警局,这边就接到了老子的电话。司徒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不妙势头。“习大哥啊,好久没联系了……”刚想问最近怎么样,一琢磨人家能把电话打过来,肯定是知道自己出现在案发现场了。这时候装糊涂可不是司徒的为人,于是就换了口气说:“为了东平的事吧?”“跟老弟说话就是痛快。见个面吧,这事有点麻烦。”不去行不行啊?答应了小遥在家做好孩子的,这可怎么办?司徒心里矛盾,可嘴上倒是很痛快就答应了习荣。在一家私人会所里见到了习荣,这个四十八岁的男人满面红光,身体好像比前几年还要结实。见了司徒就给了一个虎抱,差点让司徒窒息。“习大哥,咱们说正事吧。”有点不适应习荣的热情,司徒赶忙转了话题。习荣一个眼神飞出去,门口俩虎背熊腰的跟班就乖乖地出去关了门。习荣这才开口道:“东平又惹了麻烦了,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在警察局,还是因为谋杀案。他跟我说看见你了,我想既然你也在现场,东平有事没事你也会说句话。可现在我儿子被带进了警察局,我想要人也得有个底啊。我找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东平到底有什么问题?”嗯,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司徒没有刻意隐瞒什么,直接就说:“具体情况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根据在现场的时间和东平自己的证词来看,他好像是隐瞒了一些事情。这次不是普通的谋杀案,所以警方非常重视。如果东平没什么大问题,我估计很快就能回来。”“你说他隐瞒了事情,什么事情?”“要是明白这一点,不就省事了嘛。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没说,所以才会被带走。”他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习荣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习荣看了一眼号码,就对司徒说:“我律师的,我刚才让他去警察局了。”“说不定东平已经出来了,接吧。”习荣带着一半希望接听了电话,结果却让他惊恐万分。他拿着忘记挂断的电话对司徒叫喊着:“东平跳楼了”,随后,像疯了一样往外面跑。司徒紧随其后。看着习荣那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上了车,司徒也不能甩手就走,只好开车跟在后面。同时,把电话打给了林遥问:“我听说习东平跳楼了?”“哈,你消息还挺快。那小子趁着询问他的人不注意就跳出去了。放心吧,六楼跳下去他死不了。”司徒真是无语了,可他绝对不是对着林遥发火:“你们的人有毛病啊?两个警察还看不住一个学生?”“那小子脑筋好用,先是说自己渴了支开一个。然后呢,又说房间里闷,空调太冷,让剩下的一个打开了窗户。我那同事还没等回身呢,习东平就一跃而下了。”“这小子早就准备好了。”“别废话了,你在过来的路上吧。直接去医院,我还有五分钟左右到第一医院,你去那找我。我得好好问问你,你这么快的消息哪来的。”司徒赶到医院急救室门前的时候,刚好遇上习荣发飙。人家儿子被警察带走,还跳楼自杀,也怪不得他这老子会失控。葛东明一个劲的道歉,再怎么说问题还没搞清楚,人就差点没了。这是他们的失职啊。司徒眼看着这两伙人就要动手,自家亲亲也是被习荣轰炸的对象,这就不干了。疾步过去就把习荣身边那两个跟班撂倒,最后一把扯住习荣推到墙上,就说:“你也是警校出身,东平要是心里没鬼跳什么楼?他现在还没死,你要是有点理智就先把问题搞清楚再来刁难警察!”“我儿子不可能杀人!”习荣对着司徒吼叫,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司徒气得真想一拳揍昏他,抬起手小臂就卡在习荣的脖子上,告诉他:“你知道我不信任警察,可是这些人,是我敢把命交出去的警察。他们之中有人说过,就算东平说自己是凶手,他也是在说谎!”习荣喘着粗气怒视司徒,可还是被他的一番话镇住了。看了一圈在场这些人,问:“这话谁说的?”林遥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说:“我。”这时候就不要纠结自己根本没说过那些话了,反正意思都差不多。林遥看着习荣问他:“你儿子习东平是不是有尖端恐惧症?”“你,你怎么知道?”“很严重吗?”“非常严重。像是牙签或者是针头那么细小的东西都不行。”林遥转过头看了看葛东明,对方也走了过来,对习荣说:“具体情况我不能向你透露,不过习东平患有尖端恐惧症这一点,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如果你想为儿子洗脱罪名,就告诉我们,昨晚三点到五点之间,他在哪里?”司徒放了手,尽管习荣还是没有恢复冷静,不过至少愿意回答葛东明的问题了。他说:“在家里。东平晚上不到十一点就睡了。早上五点起了床,跟着我一起跑步。”“你的家距离s大有多远?”“开车的话需要四十分钟,他平常都是坐地铁,在家里提早两个小时出发。”“昨晚他睡觉以后到早上五点之间,家里有谁还见过他?”“没有。孩子都睡下了谁还会去打扰?”一旁的林遥觉得这种情况有点糟糕,习东平晚上十一点入睡,早上五点起床,这期间无人可以证明他一直留在卧室里。于是,他问道:“昨晚你们家谁是最晚睡下的人?”“我。我在书房里工作,一直到深夜两点多。”“如果习东平外出你会不会听见?”不等习荣回答这个问题,谭宁就走了出来,说:“习先生与习东平的关系,其证词无法确信。”“你说什么?”习荣一个跟班不乐意了,冲到谭宁面前就要动手。一旁的葛东明只是上前一步就拦下了那人的拳头,极为冷静地跟他说:“去问问你们的律师,我的人说的对不对?”不知道习荣这些员工都是什么人物,对于葛东明的话竟然丝毫不买账。说警方没有权利把习东平带回警察局审问,现在造成孩子跳楼的局面,警方要全权负责。甚至还说出了要检验习东平的伤势,看看是否有被打过的痕迹。司徒劝着习荣管管手下,对方置之不理。葛东明既要顾着警方的立场又要拦着自己的组员不要冲动,一时间,双方越闹越僵。就在林遥决定出头的时候,被葛东明护在身后的谭宁突然喊了一嗓子!林遥纳闷地看着谭宁,这个人可是很少会有生气的时候,这都认识他多少年了,还真就不记得他生气是什么样子。难不成,万年跟班要发飚了?谭宁一嗓子喝住众人,推开了葛东明以后,朝着习荣走了几步,严肃地说:“我听司徒说你也是警校出身,那你就该知道我们不是有意在刁难你。没有照顾好习东平是我们的疏忽,当时负责讯问他的就有我一个。我现在给你一个交代,如果习东平的这条命真的救不回来或者是落下什么残迹,我谭宁引咎辞职,随你处置。”“谭……”林遥刚要上前去阻止,突然被葛东明死死拉住。这种僵持的时候,司徒见习荣的脸上有了点缓和,就赶忙说:“习大哥,给老弟点面子,让你的员工都冷静点。”习荣推开司徒走过去,问:“你叫谭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