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回过神来的秦南风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他想要知道她讨好他的目的。
“殿下。奴的兄长已经离世,爹爹另娶其妻,娘亲尚且下落不明。”祁月低下头,故作可怜,“奴不求有个家,只求有个安身之所。”
许是觉得还不够。祁月起身又跪在他面前,“殿下肯招选奴,便是奴的恩人,奴对殿下亦是真心实意。”
真心实意。这天下待他真心实意的又有几人?
“起来。”秦南风觉得自己有些心软了。
“孤只是不习惯。”
祁月莞尔,像是想到什么。她跪着往前挪动两步,靠得他更近,几乎就在腿边。
“奴不仅对主人忠诚,奴对殿下也忠诚。”
一句主人让他恍了恍神。秦南风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不论她对自己是否真诚,他都没办法相信她。
“够了。”
秦南风站起身,沉了一口气:“孤不会赶你走,安心待着便是。”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祁月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尊大佛真是y晴不定难以伺候。
过了些时日,祁月又觉得垂头丧气了。她觉得秦南风压根就忘记了她这小奴的存在,还是说才经过一次调教他就对自己厌倦了。
而这边的秦南风确实忙得焦头烂额。父皇又给他丢了一桩棘手的事。
离皇城百里的永城塌了一座桥,追因结果是材料不够牢固,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当年负责的人私饱囊中,偷换了木材。
而这永城输送的丝绸织布,都需通过此桥运往京城。如要绕道而行,来回一趟过于麻烦。此桥无论如何也得修好。
分派好工作,调遣了人手,准备明日就启程亲临永城勘察的秦南风,却在大晚上的收到父皇的口谕。
让他务必带上他宠幸过的那位侍nv,也就是祁月。
秦南风失语,即便是这种时候,他那好亲爹也不忘让他坐实沉溺nvse而不务正业的传言。
祁月来到他的寝殿,他正用浴完着衣而出,样子慵姿懒态,全然不像白日里正襟严肃的模样。
她看见他衣袍间的露出的x襟,不由得想起他的t格。他经常习武,身材别说多么健硕了。全然是能够令无数娘子回味无穷的地步。
“收拾一下包袱,明日启程去永城。”秦南风见着她,顾自坐在茶桌旁,倒了一壶温水。
“殿下要带奴一块去永城?”祁月闻言面露欣喜,朝他向前几步。
秦南风皱着眉抬头看她:“你很高兴?”
“那是自然,能陪同殿下外出办差,奴之荣幸。”
“你是高兴出g0ng,还是,”秦南风饮一口水,风轻云淡道,“想挨揍了。”
祁月差点没一口气噎si自己。她是有些贪恋他美se,但谁无事会上赶着讨打呢!
虽说她后来才发现,这几日不讨一顿打着实皮痒的很。
“奴只是听闻永城的夜市很热闹,还有灯会,奴还从来没有见过。”
“孤是去办差事。”
“殿下办完差事再带奴逛逛嘛,殿下权当散心了。”祁月带着期许的眼神看着他,别的不说,她是真想看看永城的热闹,她可从来没见过那些玩意。
“可以。”
祁月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他说,“有个条件。”
“孤想揍人了。”
秦南风觉得很奇怪,他本无意于此,但见到她这么期待的样子,突然就很想欺负她。其实见到她那一刻,这几日烦躁的心都在这时得到了缓解,整个人感觉松弛些许了。
祁月暗道不妙,可已入狼坑,只得跪下身子乖乖道:“奴但凭主人赐教。”
她也是头一回觉得,赐教一词居然是这样用的。
秦南风很喜欢她识相的样子,但此时他仍坐在主座上,等着他的小奴来讨打。“既然如此,去拿孤的皮鞭来。”
祁月正yu起身,又听到他悠悠一句——“敢起一个试试。”
祁月暗地里咬牙,殊不知心里爽极了。她挪动着膝盖,一步一步跪着朝屏风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