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找到林秩犯案的直接证据,龙小凤跳了起来:“不可能!我昨天查过他的住所,根本没有什么凶器!一定是假的!”
优娘静静。李晋案与她的述求全然无关,她亦不便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林秩担下这前面的案子,却又为何呢?
她的脸色有点发白。
陆聆涛柔声安慰道:“你身上的案子,不是林秩想担就能担的;况且,他们也还不知道你与此案有关。”
昨夜带走优娘,理由是涉案。
但楚门手上的案子不只一宗,他们不说;优娘藏得也深、平时接触的敏感人物又多,“半步多”短时间内无法排查优娘所涉的究竟是哪宗案子。
而楚门办案,既有其霸道处、也有其公道处。让优娘随楚门去,也是卖个人情,这个人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龙小凤说:“他们要林秩担这案子,竟然连证据都帮他补足——除了包庇真凶,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优娘,你仍然不开口吗?”
优娘毅然说道:“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否则,我来楚门做甚?”
陆聆涛道:“在出说真相之前,我们先谈谈你要的是什么吧。”
“我要……救一个人,救一个女人。”优娘怔怔地道。
与风荷岛的坦诚相对不同,此刻的御书房几乎要被掀翻了天花板。
王允和与钟山清当头就狠狠地告了楚亓一状。
于新是被楚亓拉住了,否则亦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
于是乎,御书房里差不多是一边倒的状况。
可那两人虽一言不发,却也是一脸不耐烦——小皇帝赵昰果然是感觉脑瓜子又疼了起来。
这种凶案,不是交给楚门交给三司了吗?他们给个结果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闹?
刚听大理寺和御史台说案子破了,小皇帝是很开心的,可看到刑部楚门在一边不说话,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不说话的从来就比说话的讨厌!装高深吗?让他猜吗?不是只有他才有资格让人揣测君心吗?
赵昰不高兴,可又得装做尊重臣子、不偏不倚的样子问道:“楚爱卿似乎不同意钟爱卿的意见,你可是另有看法?”
皇帝既然发问,楚亓忙行礼答道:“臣以为此案并非皆非林秩所为。”
钟山清立即反驳:“这可奇了怪也,世上竟然有自认有罪的无罪之人?”
林秩为什么突然担下所有罪名?
楚亓一时也想不透:“我怎么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乱认罪!”
“臣以人头担保,我大理寺绝无刑讯逼供之举!不信可以验林秩身上是否有伤!”
“要逼人说话,可不只有严刑挎打这一条路!”
“皇上,于大人这是诛心啊!”钟山清高声喊冤。
赵昰的脑瓜子疼得更厉害了:“于爱卿这是认同楚爱卿了?那你倒说说看,这林秩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于新拜道:“楚门的调查,仅能认定林秩为李晋案的凶手,至于其他案子疑点重重,我大宋律例是‘疑罪从无’……”
“于大人,林秩都已认罪,你这‘疑罪从无’之说从何说起?”王允和道,“楚门的确是没调查出来,但楚门没调查出来,就别眼红别人调查出来了!”
楚亓恨道:“皇上,这才真真是诛心之论!楚门只知为皇上效力,是皇上的耳目皇上的刀,和大理寺和御史台,有什么可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