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下来看了一眼他们,脸色便变得凝重,语气很重地跟他们说:&ldo;上来。&rdo;
麦宜纳尔看着这一幕,隐着身形,悄悄地跟着他们上了二楼。
二楼的摆设都很陈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一堵墙边摆设着一面的药柜子,整个楼充斥着药味。
男人的眼珠布满了血丝,眼睛里充满了强烈的求生欲和绝望。女人已经浑浑噩噩,好像一切都已经灰暗,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了。
医生看上去很清楚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没有询问男人的病情和症状,只是打开了抽屉,里面摆满了整整齐齐的药包,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很显然已经不止这一个来了。
&ldo;你们带这个回去熬来吃,它的药性很烈,要看你底子好不好,如果好,兴许可以熬过去,重新恢复健康,如果……&rdo;
&ldo;谢谢!谢谢医生!……&rdo;男人甩开了妻子,想要上前握住医生的手,被老人连忙避开了。
&ldo;不要碰我!&rdo;他很严肃地说,&ldo;让你妻子过来,我有话要和她说。&rdo;
那个女人被带去了隔间,医生很认真的问她:&ldo;你有没有被传染?&rdo;
女人眼珠子转了转,瞳孔对准了老人的方向,好像活过来了一点,麻木地摇了两下头。
&ldo;那好,我要告诉你,如果喝完药以后,他睡了一觉最后……没有挺过去,那么你一定一定要用火……&rdo;
&ldo;懂了吗?&rdo;医生又重复了一遍,再问她&ldo;你想被传染吗?你想死吗?&rdo;
她呆滞地看着医生。
&ldo;唉。&rdo;老人摇了摇头,眉头的皱纹加深了几分,最后让她出去,带丈夫回家。
麦宜纳尔站在他的身边,听着他沉重的叹气声,一下接着一下,好像要将心血里的气体都挤压出来。
&ldo;……第七个了。&rdo;他低喃着,声音沙哑得快要让她无法听清。老人呼出的空气里充满了疲惫。
最后麦宜跟着那对夫妻身后走了。
是的,她想要去看一下医生给他们开出来的一线生机是什么,她觉得或许她能够从药材中找出什么解决这场瘟疫的办法。
麦宜纳尔站在屋顶上,看着女人在院子里蹲着,把粗陋的泥罐架在小火灶上。她打开了药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进去,接着加水、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