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人这些杀人机器对武功高手有着狂热的杀意,而当拥有这份绝对实力的人是他们所忠的主人,这份杀意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崇拜。
如此强大的主人不仅没有嫌弃自己,还愿意继续驱使自己,这对影人来说,除了感动外,还觉得无上光荣。
只见原本半跪的影大十分利落恭顺的改成双膝跪地,而后沉声叩头请罪道:
“是属下失职,放那垃圾进了大殿惊扰了主人休息,影大自愿进刑堂领罚。
今后保证寸步不离主人左右,保护主人安全。”
主人肯定是不想显露出自己实力,一个没有内力的普通人肯定是需要人保护的,但又不好明说,所以自己得聪明点主动提出来。以后再有其他小虫子在主人面前乱跳,自己出手就好了,不能脏了主人的手。影大对自己能将主人的心思揣摩的明明白白十分满意。
嗯?什么?
还在纠结着扯个什么由头让影大带着人跟着自己一起下山的薄惑听到这话疑惑的忍不住歪了歪头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如果不是确定影人只会忠于宫主,他都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被他的那几个逆徒收买了,在给自己下什么套,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这五个人能跟着自然更好,不过也不用寸步不离这么张扬。
虽然薄惑不明白影人怎么一改往日置身事外的做派,但还是顺着影大的话对其敲打了一番:
“刑堂这次就免了,再有下次本宫亲自动手,你了解我的手段。”
“是,属下谨记,多谢主人宽宥。”
见影大恭恭敬敬的叩头谢恩后,薄惑懒得再计较,将此事揭过:
“好了。
今早辰牌三刻,把流风星月四个叫过来。
再有,套好马车,本宫要下山。
你们几个一起去,不过远远跟着就行,记得别被与我随行的徒弟发现。”
下山得在午时之前动身,不然午时之后,山间笼罩的毒瘴越发浓郁起来,自己如今这副身体午时穿过毒瘴绝对会受不住。
天魔宫宫主被自己山上的雾气熏晕,这说出去不让他那些死对头笑死,如今已将事情看开的男人,难得有心情自己打趣自己。
“是,属下领命。”
“退下吧。”解决了下山最重要的安全问题后,男人终于想起如今自己是个普通人,夜色深了,该睡觉了。
“是。”恭顺应下的影大起身,余光不小心看到面前斜倚着主子的软榻上,一只纤纤白嫩的小手从半挽的绯红纱幔中伸出,将勾着纱幔的金钩拿下,那玉手白的让人目眩神迷,只见柔顺落下的纱幔后,那抹虽不甚清晰,却难掩动人的倩影缓缓躺下。
这一幕连迟钝如顽石的影大都知道是美的,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被他痴看的是高高在上的主子,马上收回了视线,咽了咽突然分泌许多的口水,不敢再多看一眼慌忙飞掠离开。
主子好像瘦了许多,早上准备的衣服得比之前的小些。有些落荒而逃的影大不自觉的如此想到。
辰牌不过睡一觉便到了,薄惑第一次感觉自己睡了这么久,依旧浑身酸痛,他撑着软榻起身,才发觉是因为身下睡的榻铺的太硬。
男人出气一般拍了下身下的床榻,以前怎么没觉得睡在这上面这么不舒服,算了,到时候回来,吩咐人把这硬邦邦的床榻换了,硌死他了。
薄惑捏着自己酸软的手臂慢腾腾移到榻边抬脚,两双惨白的手捧着着男人要穿的鞋袜伸了过来,男人这才发现跪在他脚边的人不是平常伺候自己的那两个。
“影四,影五?”
“是,主人。
影大刚刚去叫人了,等会儿就带人过来。”
凌晨的时候影大已经将主子的意思和打算跟他们说了,既然主子要扮猪吃老虎,他们自然乖乖配合,既然是保护,那自然是归他们伺候主子起居洗漱,保不准以前近身伺候主子的那些人里有谁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薄惑听了,不咸不淡点了点头,他倒是无所谓谁伺候,任由拿惯了刀剑利刃的影四影五这两个双生子捧着自己的脚踩在他们跪着的膝盖上,轻柔的往上套着罗袜,此时倚在凭几上的男人还有些没睡醒,半眯着眼睛保持着放松的混沌状态,也就没在意这两人慢腾腾的动作,直到他脚踝一痛反射性的踹了右边的影五一脚,整个人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蠢货!连个袜子都穿不好,弄疼本宫了。”薄惑抬起脚一看,那脚腕上明显有一道浅浅红痕。
再因为男人皮肤实在是脆弱又细嫩,那一抹红在白皙的玉足上竟衬得十分显眼骇人。
“属下罪该万死,弄伤了主子。”影五的脸被这软绵绵的一脚踹的有些愣神,听到男人的训斥忙不迭的叩头请罪,他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抱着主子的脚摸着那滑腻的触感,渐渐脑子就热了起来,手上的力气一下子没收住。
“滚开。”要不是现在是用人之际,薄惑照着以前的脾气早就把这人砍成两半了,一转眼又看到一旁规矩跪着但跟影五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气不打一处来,骂到:
“你也滚!”
影四听闻抿了抿嘴,低声应了声是,便轻轻放下怀里抱着的已经为男人穿好鞋袜的脚,不着痕迹瞪了一眼身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弟,默默退到一边。
这时一团黑影落下,是影二,他跪在影四的位置捧过影五手里主子还未穿完罗袜的脚,并没有着急为男人穿上白袜,而是从怀里摸出个白瓶,将里面装着的死人活药粉小心的倒在那道红痕上,等红痕被完全盖住,影二不知从哪里扯出一条干净柔软的白绢,手指翻飞,小心的为男人系在红痕上,最后才动作轻柔的为男人穿好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