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偏房后,同住的仆役都已经准备睡觉了,见他从外面回来,偏房长有些奇怪的问:
“杨启,你跑哪去了?现在才回来。”
杨启有些心虚地说出路上想好的说辞,“我去出恭了。”
偏房长也没多问,躺在床上睡觉了。
杨启大气不敢喘,连忙上床和衣而眠,生怕被偏房内其他人多问两句。
这边的周君昂回了房,他衣摆似乎沾上了那奴才的精液,奇怪的痕迹让他院内的侍从惊愣。更奇怪的是,王爷怒气冲冲的出去,不足半个时辰,回来便心情愉悦,这是从未有过的。
“春玉,备水,本王要沐浴。”周君昂吩咐道。
春玉福了福身,压下心头的惊疑,下去为周君昂准备了。
被伺候着褪去衣衫,浸入木桶的周君昂闭眼休憩,不禁回想起杨启在灯光昏暗的草丛中自慰的模样,他隐忍的喘息勾人至极,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他的眼睛显出了一抹晶莹。
周君昂呼吸一滞,他有些后悔将那小奴才放回去了,他应该直接亮出身份,然后将他拐回院里好生戏弄一番。
“福生。”睁开双眼,周君昂唤着守在门外的太监。福生是从小跟他到大的,可靠且为人机灵,周君昂便喜欢叫他去办些隐私的事情。
“嗻。”一道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便是轻轻的推门声。“王爷有何吩咐?”
周君昂在他耳旁小声吩咐了几句话,这下连一向淡定守规的福生都愣住了,他的声音忍不住提高,变得更加尖细,“王爷,您……您……您好了?”
周君昂摇头,“明日之前准备好给本王。”
“嗻!”福生磕了个头出去了,那激动的模样宛如他的那物长回来了一般。
沐浴完后,周君昂犹豫了一下,朝门外唤了声:“玉晴。”
“奴婢在。”玉晴被唤后便推门进来,她算周君昂的半个通房,从前都在沐浴后要为周君昂抚慰分身,尝试着让他能够恢复感觉和情欲,但都是徒劳,久而久之周君昂也不愿再让她伺候了。
玉晴跪在床前,解开周君昂的裤头,娴熟的握住茎身,上下撸动着,拇指刺激着他的龟头,另一只手揉弄着茎身下的卵蛋。
周君昂的身体依旧毫无感觉,他甚至走神想到了杨启。
那小奴才才被自己稍微撸动一下,便激动的射出来,该是多爽快啊?
缓下体内的躁动,周君昂垂眸看向低下头张嘴想要含住自己分身的玉晴,抬腿将她踹开,“滚。”
玉晴也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垂着头福了福身,“奴婢告退。”她出了门,即便垂着头也能感受到四周射向她的视线,同情,鄙夷,讽刺。
她必须日复一日的做着这样的事情,嬷嬷教她侍奉男人的技巧,却没教她如何面对别人。
因为王爷不能人道,她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侍奉王爷,不可能有一个名分,哪怕只是一个通房,也比这样尴尬的混在丫鬟堆中的好。
每次从王爷房内出来,她总能接收到这样的视线,嘲讽中带着怜悯。她是侍奉王爷的人,但却不可能有真正爬上王爷床的机会,更没有机会再嫁人。
伺候了王爷的玉晴可以先行离开,她来到一座假山后,看向早已等候在那儿的情人。
“晴儿,我想死你了。”他猴急的扑过去抱住了玉晴。
玉晴如往常一般用手帮他撸了一回,看着面前情人俊俏的面孔,她突然道:“啊生,你爱我吗?”
梁生一听,情欲未散的双眸深情的望向她,笑得柔软。“自然。”
往日玉晴见他这副模样便深溺他的情话当中,而如今,她突然清醒过来,不信了。
“为何爱我?你知晓我的喜好吗?你知晓我的痛苦吗?你知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你知我为何同你纠缠吗?”见梁生愣住,玉晴推开他环着自己的手,站起了身,宛如高高在上的公主般俯视他,“我今后不会再来的了。”扔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去。
她只是想要尝试被爱,可是接近她的人似乎不怀好意。
梁生模样俊俏,是管家的儿子,未来可能会接替管家的位置,因此他在后院的丫鬟中非常受欢迎,多少丫鬟明中暗地勾引他,他偏偏选择了她,是王爷的女人这个身份吗?是‘我睡到了王爷唯一的女人’这个心理吗?
玉晴不知道。
第二日,杨启起了身,见同房的仆役已经不在房内,便悄悄摸出怀中硌了自己一夜的令牌,只见那令牌纹路精美,熠熠发光,顶上甚至嵌了一颗硕大的玉石。他连忙将令牌塞到枕头底下,生怕被别人看见。
他若是依那男人所言,定会拿出令牌便会被嬷嬷叫人逮住,然后以偷窃的罪名送进官府。
杨启做了半日工,然后跟主管告了假后,便去嬷嬷那跟她申请提前一日冲澡。
嬷嬷认得杨启,这个杨启平时做工是最认真的,也是最遵守规矩的,不似旁的奴才偷懒耍滑,故而对他十分满意,见杨启来申请提前冲澡,便准了他。
杨启谢了嬷嬷后便拿着浴桶装着自己的干净衣服往浴间去,见到不远处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被拥簇着走向自己的方向,立即停下脚步,退到一侧,鞠腰看地,“见过王爷。”
听见熟悉的声音,周君昂走到他身旁时顿了一下,余光见他桶里装着衣服,漂亮的丹凤眼中泛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