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地看了眼周映辉,随即掏出手机,给周渠打电话,要对方半个小时内来这里。
岁除之日,要清算的话,就索性一并干干净净的才好。
周渠没多久奔赴过来,他着实没想到是这番三人对峙的局面,更不知道向明月葫芦里卖什么药。
向明月要了周渠的手机,将他短信箱里的短信一条条翻给周映辉看,向明月翻到最后,手有些抖,一气之下,直接撂了周渠的手机,她朝周映辉说,“我没及时制止他一条条发是我的错,但从头至尾,我没回复他一个字。”
“周映辉,那晚你骂我颠三倒四想回头的时候,我们已经难回头了。也许我和你当初太轻易在一起了,所以你才会把我想这么cheap,对不对?”
“明月……”
他们彼此都熬红了眼,周映辉起身想拉她手的那一下扑空了,他歪坐在酒几上,狼狈失色。
“够了,我受够去包容一个男人了,我只想谈小女生的恋爱,谁要去宠一个男人。我是多犯贱,我还没老到要包养男人吧!”
包厢门洞开着,不时有别的客人探头看笑话,尤其是这两男一女的局面。
末了,向明月忘了这是谁开的包厢,她赶周映辉走。
到头来,他们还是以天底下最俗套的男女相处之道,相看两相厌,分手了。
*
周渠在周映辉被喊出局之后,无比殷勤地待明月。
他以为他还有机会。
向明月看着他这张腻腻歪歪的脸在笑,就无比恶心,她问了一个存在她心里多年的问题。
当年,你去德国,期间,有没有别的女人?
这问题因为当初复合的时候超出时效性,她不想给自己添堵,如今她尤为地想知道。
周渠被她问得骇色一脸,他才想和她打马虎眼遮掩过去,向明月喝了一杯烈酒,摔了杯子,要周渠实话。
周渠:对不起……
向明月置身事外的冷笑眉眼,不妨事地拣起自己的外套、手袋,径直往门外去:
够了,这就够了。
他可以爱上别人,这就足够了。
*
春节零点,向明月坐在车里,掩面哭泣,声音淹没在江对岸塔楼顶处的倒计时新年钟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