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区那块地方还在。旧校舍基本拆完了,只留了两栋老楼,正巧是当初他们用过的教学楼,墙壁爬山虎密密麻麻,柔软厚实得如同动物的皮毛。 “真有意思,”钟唯期说,“我毕业的时候,曾经发誓,我再也不会回来。结果人一病,只能回来,虽然连亲人都没几个了。” 严修与他一起顺着操场走过,走到破旧的篮球场边。不知不觉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僻静处说话。 他说:“你很不甘吧。” 钟唯期说:“你知道什么是不甘?我睡过一个钻石级别的人物,我以为他很喜欢我。结果人家把我甩了,转头找了个明星,还把他捧得红得发紫。这个,叫不甘。” 严修好笑:“那怎么办呢。我所能赠给你的最宝贵的,只有青春回忆。结果我这个糊涂人,陈年旧事已经忘了太多。” 钟唯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