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谢梓洲加了一块儿和她嘴里一样的排骨,放进碗里,垂眸温柔地笑了。
他低声说:“只是在想……自从遇见你,我的人生好像就变得越来越……”他停顿两秒,更低的声音说出一个陌生的词汇,“幸福。”
排骨酸酸甜甜的,鱼淼啃掉肉,舌尖卷掉嘴角的一点酱汁,手伸过去,轻轻挠了下他手腕凸出的尺骨,像奶猫还未坚硬的小爪子似的。
“你跟着我,以后的幸福会让你说都说不完。”她轻快说。
-
家里房间不够,鱼淼说让谢梓洲睡客厅,奶奶和她睡,鱼奶奶一听就不干了,坚决不拆小两口,偏要让鱼昌戎给她送回了家,说第二天再来包饺子。
隔壁睡着长辈,谢梓洲还是有分寸的,晚上没再乱来。
鱼淼难得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第二天起床,身边没人。
这个时间,谢梓洲通常都会出去晨跑。
她坐起来抓了抓头发,掀被子下床。
老鱼同志上班去了,何老板人也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去花店了,鱼淼看了眼茶几上的早餐,半眯着眼挠挠肚皮,去洗漱。
刷牙的时候接到了何若的电话。
“苗苗啊,起了?”
鱼淼含着牙膏沫,发出个单音节:“昂。”
“我去陪你奶奶买菜,已经让阿洲去花店守着了,你一会儿收拾清楚了也去花店跟他一块儿看着。”
“哦。”
等鱼淼收拾清楚出门,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
何若还没回来,她揣上钥匙出门。
花店里只有谢梓洲守店,鱼淼刚去,就有人上门来买花。
来的是个快四十的男人,想要一束百合,今天结婚纪念日想送给妻子。
鱼淼给何老板看过几回店,这种简单的要求已经是手到擒来。
挑了花,剪掉多余累赘的枝叶,搭上一些点缀,包好成一束。百合花香扑鼻,清淡而绵长。
男人捧着花,笑得像尊弥勒佛,走的时候还抬抬手送了句祝福:“老板娘生意兴隆,住你跟你老公白头偕老啊!”
鱼淼转头瞟了眼低头拿着张纸不知在捣鼓什么的谢梓洲,笑着回道:“谢谢,您也是!”
送走了顾客,她转身趴到柜台前:“谢梓洲,你在干嘛呢?”
挂在边儿上的鹦鹉八哥儿有样学样:“谢梓洲,你在干嘛呢?”
“问你呢,给我看看呀。”
“问你呢,给我看看呀。”
鱼淼抬头瞪八哥儿:“你不许说话!”
八哥儿:“你不许说话!”
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