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蔺承安也沉默了片刻,心中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宋宴初见他皱眉莫展,又见他手上的伤势越来越严重,愈发着急,低声说道:“你还受着伤,要、要不你先到我的宫中上药……”
元顺听了,没由来地紧张了起来,忙阻拦道:“公主,宫外应当还有马车在候着承安王。何况这么晚了,你将他一人带回初宁宫,恐怕不大妥当——”
“有何不妥当的。虽说冒犯到了皇后娘娘,可小王与宴初的婚约还在,自由出入初宁宫的身份也还在。谁还敢在背后诟病什么?”
蔺承安爽朗地笑了两声,便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精神气也多了几分,与方才那样判若两人。
元顺黑线,冷冷地看着蔺承安,只得憋着,跟在两人的后面一起回初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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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已来到初宁宫上,替蔺承安敷了些药。
宋宴初身上也有一些被蔺霜抓伤的痕迹,不过御医检查了一番后,说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妨碍,不会留下疤痕。
清朗来到初宁宫向蔺承安通报了一次,说打听到霜儿公主在内务府地牢中,只是被关押着,并未施刑,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蔺承安听了也能稍稍安心些。
宋宴初呆呆地坐在一旁,想着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
她瞥见那沾了血的初字帕子正被搁在蔺承安身边,伸手就想去拿回来,却被蔺承安先夺了过去。
“嗳,你这帕子方才已经给了我了,送人礼物,又哪有收回的道理?”
宋宴初有些无奈,也揪着那帕子的一角,“那是借、借你的,我好让人去洗洗这……”
蔺承安勾唇一笑,“反正我只当做是你送我的了。何况这帕子是我弄脏的,自然是要我亲自去洗。你这宫中的帕子如此之多,给我一块又有什么妨碍了。”
宋宴初撇撇嘴,仍是不肯放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帕子是我我……我亲自绣的……”
“亲自绣的?那可就更不能还给你了,”蔺承安看着那方帕子,又笑了笑,无奈道:“可不能让霜儿白白去内务府地牢受一趟苦——”
宋宴初一愣,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间,蔺承安那边的手便猝不防地松了一松,失去了平衡,宋宴初扯着那块帕子便止不住地要往后倒去。
她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闭上了眼睛,很快却被一个坚实的臂膀给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