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因此情窦早开,俞先生也知道此事,不过人言可畏,他们男女混班,与两位女徒弟最重避嫌,给月仙、晚琴吊嗓说戏,向来要带着二宝与俊丰在一旁,只怕落人口实。晚琴平日里言语行止向来分寸,俞先生未尝管教过她,不便管教是为其一,赧于管教是为其二。 那时候某府上的女公子洗三,俞家班的都是些半大孩子,恰好应景,便请他们来唱堂会。主家出手阔绰,指了一个跨院给师徒一行人居住,每人各自分得一间厢房。跨院中草木葱茏,石子路从垂花门延伸至内,幽静雅致。 正是伏天,窗外蝉声沸腾,俞承秋喝了酽茶,屋内又闷,困不着午觉,执了蒲扇到外面天棚底下纳凉。一旁的竹林中恰有石头桌凳,他便过去坐着,瞧见石缝中藏着许多蛐蛐儿,其中一只脑袋乌黑油亮如同铁铸,牙上有紫红斑点,脊背上一条黑线从头直直地延续至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