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清儿小心翼翼地揣着锦盒进来,大夫人着她走到自己身边打开。萧予戈二人起身前去查看,只见盒子里堆叠着信件,在信件中央的位置,夹着一张有些泛黄的药方。
“这是老爷平日服用的补药的真正方子。”大夫人说。
萧予戈疑惑,“你说真正?”
“正如大人所想,我家老爷后来所食的都是添加过他物的药。听闻大人先前查封了白大夫的药铺,想必那药方还在原地。”大夫人又在盒中挑拣,选出几封信递上,“这些都是苏玉缜与白大夫往来的书信,信中提到了整个杀人计划以及要如何嫁祸的法子。”
嫁祸?南楚杉霎时看向萧予戈,又征得大夫人许可,将信件一一读过。
“夫人确定这是二夫人的笔迹?”南楚杉不动声色交还。
大夫人点头,“除书信往来外,苏玉缜每隔半月都会请白大夫入府问一次脉,且回回都只让莺柳随侍。正如信上所言,莺柳后来成为了诱发老爷狂症的一大关键。”
“夫人可否将信呈交县衙?我们会尽全力查明真相。”大夫人有些犹豫,可见南楚杉这般诚恳,颔首同意。
用过饭后消食茶,萧南二人起身告辞,大夫人亲自送他们从偏门出去。
“便送到这儿罢,多谢夫人款待。”萧予戈作揖。
大夫人道:“大人与师爷不嫌弃府里的粗茶淡饭,阿惜感激不尽。先前提过的事,还望大人能早些答复。”
“本官明白。”
南楚杉陡然发问,“夫人闺名为惜?”
“是。”
“敢问夫人的姓氏?”南楚杉乘胜追击。
“娘家姓晋,亚日晋。”
晋惜?二人愣神,萧予戈率先恢复,拽了拽南楚杉的衣袖,一同微笑躬身出府。
“姑娘就这样向他们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觉不妥?”合计着人走远后,清儿问道。
晋惜弯起嘴角,眼里溢出些许风采,一扫先前的愁苦之状,“我行得正,坐得直,就算真的查到我头上,我也问心无愧。”
“清儿知晓姑娘行事光明磊落。可公然忤逆主上的命令,并非小事。”
“我自会向他禀告。走罢,去收拾残局。”
南楚杉风风火火冲进环海县衙书房,惊了正在打扫的南楚柳一跳。她忙问出了何事,又问起萧予戈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