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告别了。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凌慎之盯着仙鹤香炉中浮起的白烟,闻着鼻尖萦绕的茉莉香,眼前却忍不住浮现出含珠那一掠而过的半张容颜与他清泠的嗓音。 他蓦地闭上了眼。 再睁眼,目中已是清明万分,杂念荡然无存,似乎又成了众人盛赞、清风霁月的凌先生。 云来客栈中,含珠被顾从璋邀请去了厢房内,他是举人,店家此前便给他免费升了天字房,房间宽敞明亮,唤来些简单的飧食后,顾从璋便看着戴着幕帘坐在桌前的,神色犹豫片刻,终是小心地说道:“含珠,戴着幕帘……怕是不便用餐。” 含珠隔着幕帘看向顾从璋,见他连说话都谨慎不已,便忍不住笑了,嗓音轻轻的,却如同带着把无形的小钩子:“你想看我?” 顾从璋霎时间面酣耳热,连脖颈都微微发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