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她哥哥这么无聊了?赵洵笑的绚烂,琥珀色的眸里闪着星辰,阳光灿烂:“是不是你要给我穿?也未尝不可哦?”“想的美!你没手脚?还是没学会自己穿?”许萄气愤站起身,抬脚就走,摇曳的裙据无情从赵洵手上漫过,绝尘一般。什么衣服,统统都不要了!难道她一个叱咤一方的奸商,还买不起那么一件粉色的长据衣裳?她出门在外经商的时候,从不带衣服。走到哪里,新衣服就买到哪里。日日新,夜夜新!但是,她纠结的不是衣服,心里还是很烦躁。烦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最让她觉得烦的是,自己一向理智的心,自己一向控制得很好的情绪,忽然之间不受掌控了一般,莫名其妙,心里抓狂。正文损友,绝对的损友!走到桃花树下,她毫不淑女地抬脚往粗壮的桃树桩上踹过去。枝丫上绽放的桃花,花瓣感受着外力,簌簌飞落,一时间彷如天外飞雪般缤纷。桃花树下,许萄伸出纤细的柔荑,感受着花瓣掉落指尖的瞬息,看着桃花雨纷纷,满目粉色,烦躁的心情,被这美好的一幕压下不少。“哎哟,我咱许当家的什么时候女生思春了?这美人弄桃花的弱女画面,真碍眼。这真的我们一人占一方市场,夺一方天下的强势女商贾?”许萄转身,就看到冯缭正倚靠在镂空的红色漆木斜窗上,环着双手,斜睨看她。身上是一身淡蓝色襦裙,虽然襦裙线条和裁剪都十分女生气,但是冯缭穿了却还是英姿飒爽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女生的娇态。此时,她的眼眸中满是审视,就像她许萄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一般。“你这般看我作甚?”许萄皱眉。“我就是想看看我们的许当家是在思的什么春?”冯缭嘴角噙着笑上前,“萄萄,你看桃花都开了,你的春天真的来了哦。”“”许萄仰头赏桃花雨:“懒得理你这女人。八宝她娘,当年怀八宝的时候,她想过男女宝宝的名字。你想不想知道,如果八宝是个女的,他该叫什么名字?”楞了一下,冯缭了然:“不就是你那天和八宝的?叫三八?”许萄嗤她:“错,叫八婆!”噗嗤一笑,冯缭走到她的面前,审视她:“老实,你这嘴怎么了?难不成被蚊咬了?”唰的一声。许萄的脸红了!堪比红苹果。正想被蚊咬了,就听到冯缭在那里促狭道:“嘿嘿,三月份,哪里来的蚊?”“”许萄眼神躲闪着解释,“没怎么了啊。我就在我哥哥的屋里面,吃了一块含花椒的糕点。”冯缭白她一眼。“哪里有含花椒的糕点?没怎么?你这不是欲盖弥彰吗?难不成,赵洵府邸里面的人,会把花椒放到糕点里?你当我傻?”许萄桃花眼一闪,但冯缭是她铁姐们儿,她还是和冯缭交了个底:“你他也没喜欢我什么的,也没要和我在一起,就亲我,是不是真的只是逢场作戏?没有真感情?”难道她许萄就是那般随便的人?而且她把赵洵当做哥哥!但是赵洵这两日的动作,是怎么回事?他思春了?还是怎么了?想来赵洵年纪也不,人昭帝十一就宠幸后宫了,赵洵确实落后了一大截,他十一岁的时候还在杜陵村和她一起种葡萄树,天天累成狗一样给她帮忙做农活。“什么?他是谁?谁他么的夺了你守了十多年的初吻?我的都还在呢,你怎么能走到我的面前去。苍天啊,还让不让我活了。萄萄,我是不是像你口中常的大龄剩女了?”“”许萄耸耸肩膀:“早知道就不和你,我的事情没解决,就又回到你自己身上去了。损友,绝对的损友!”正文一个眼神都没甩给她!冯缭笑的没心没肺,也学她毫不淑女地踹了一脚桃花树:“你啊,像我这般无良损友才会倾听你这般无聊的抱怨。你傻不傻?还记不记得花?咱村里那个?当初花和隔壁村的男人私奔,最后被抓回来,浸了猪笼。那时候是谁和我的,那男人没本事带走花,还把花害的疯癫。不是什么好男人。最后咱还偷偷去劝过花,你当时怎么的?嗯~就当做自己出去找了个倌爽一把就得了。没必要将那糟男人看那么重要,最后还把自己逼疯癫了,何必呢?”冯缭笑着总结:“你许萄可是将在情事里面纠结,称作是自寻死路啊。你别忘记了,是你自己的,女人就该有自己的的一番事业!独立自主!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依托在别人身上。”许萄瞪大眼睛,看情圣一样膜拜冯缭:“这真的是我的?”“不是你还有谁?”冯缭无语了。许萄恍然大悟:“横看成岭侧成峰,远景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冯缭赏她个大白眼:“文绉绉的做什么?人话。”“你的对,就当我找了倌,自己爽了一把。难不成我还要对他负责不成?”许萄点头:“女人啊,需得知爱情这东西从来都靠不住,靠得住的永远是我伟大的葡萄园事业。等我的葡萄园傲视群雄,掌一方财政霸权的时候。我就可以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男人嘛,要多少有多少,从此你我走上人生巅峰,乐的逍遥自在。”冯缭结巴:“萄萄,西翼欧是啥?”“”许萄眼眸闪了闪:“这个啊,就是出任大当家的。”冯缭一知半解的点头:“那是谁亲了你?嗯?屋里面那个?”许萄低声道:“不不不,我刚刚真的是找了一个倌。”话刚完,吱呀一声,房门被从内打大力打开。许萄的心砰砰直跳,就似下一刻要冲破桎梏出来一般。做坏事,被抓包的心情,就她这样吧?嘭,嘭,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偷偷侧眼看过去,赵洵衣衫整齐地站在那里,气宇轩昂,收到她的视线,他居然微微侧头不看她。凭着这么多年的相处经验,许萄知道:赵洵生气了!莫非刚刚的话传到了他的耳中?明明就是他莫名其妙的吻她!在橡树林的时候,吻她可以当做是死而复生的喜悦,她服自己了。但是刚刚二人在主屋做的那番给大太监看的戏码,逢场作戏的,后面太干柴烈火了。现在想想,她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羞。这些,不就是,找了个倌?做戏而已,要她当真?还是真的要找他负责?现在的她,脑袋短路,压根就没想到之前赵洵过无数次,要对她负责。没多久,站在门口的赵洵收敛了情绪,正色瞧了她们一眼,云淡风轻,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许萄心中给自己三个大大的劝解:逢场作戏,逢场作戏,逢场作戏。她刚刚真的就只是找了个倌。正准备上前,调整好脸色,和赵洵打个招呼,又看到赵洵暗淡着脸色从她面前风度翩翩的走过,一个眼神都没甩给她!正文谁发羊癫疯了?许萄深吸一口气,神经病!烦躁!!抓狂!!!转头,看向正在研究他们二人的冯缭,她转移话题:“三月底,这个季节葡萄树已经开花,马上就要到结果,不知道最近的水肥管理的怎样?是不是都供给了充足的营养。”冯缭八卦的脸色瞬息变化,得,自己刚刚好像,帮了倒忙?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她都做的什么孽啊。好吧,萄萄转移话题,她顺着这个台阶下吧。“这么多年,虽葡萄都是你盯着种出来的,可是葡萄园里的管事还有杂役们也做了两年了,好歹会有一些经验,你莫担心就是。难不成你能年年看着做好种植的每个环节不成?你精力够吗?”许萄颔首:“适当的放权,对他们来是考验,我也可以趁着这个时间腾出精力去做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