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缭这就不懂了:“还要做什么?”许萄拉着冯缭:“走,去书房去,我们商量一下今年葡萄园整个的产量怎么销。估计今年产量会比较大,不知道我们现有的市场,能不能销的下?”完,拉着冯缭往书房的位置去。书房离主屋不远,许萄前段时间来尚冠里的住的时候,赵洵便会将主屋让出来给她,自己去旁侧的书房住。穿过曲水荷池,再走过一处回廊,就看到书房的房门虚掩着。许萄呢喃:“哥哥这点习惯不好,回头我定要好好道道他。”眼神一闪,冯缭抓着机会弥补自己刚刚的过失:“你们俩啊,刚刚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赵洵在对你甩脸色。”许萄推着门:“能怎么回事,他那阎王性格,一时火爆一时沉稳的,难以捉摸,我们就当他发羊癫疯了就好了。”“谁发羊癫疯了?可需要我去请太医来看看?”赵洵的声音迎面扑来。许萄搭在门上的手瞬间抓空,脚下就要踉跄着下去。十步开外的书房矮桌边,赵洵的脸从《道德经》竹简上抬起来,看到许萄的脚步踉跄,他甩开竹简准备上前去捞她,可是又想起他刚刚的倌之心中一阵烦闷,将担忧按压下,告诫自己她身后的冯缭会扶她!然而一来冯缭没料到许萄会摔,等看到她摔下去的时候,冯缭自我安慰,赵洵不就坐在哪里?那般护妹成狂的人,武功又强悍,即便她不懂,他也定不会让许萄摔倒的。所以,砰的一声,响透整个书房。声音贼响。许萄光荣的用额头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吓得赵洵张皇失措从矮桌后面起来,飞快的将许萄捞起来。满面担忧!紧张兮兮的。带着余悸的冯缭出言鄙视:“有这么快的速度,刚刚你怎么不过来捞人?”赵洵满脸焦急将许萄安置在矮桌后面坐榻上,满是自责:“我的错。是我的错。”完捧起许萄的脸颊,轻柔万分:“萄萄,别动,我看看。”许萄用手去触碰自己火辣辣的额头:“蹭破了皮?是不是啊?我是不是要毁容了?”时候被村里的孩在嘴唇上打了个洞,虽然那次没毁容,但却吓得她特别在意自己的容貌!她美美的脸,不容有闪失啊。“瞎什么!”正文鸠占鹊巢冯缭从赵洵的身后过来,仔细端详:“没有,没有就红了一点点。没事!你啊,别自己吓自己。”赵洵快速走开,手忙脚乱翻箱倒柜。没多久,拿了瓶药过来。“我帮你擦点药。很快就消了。”冯缭咋呼:“哪有这个必要,萄萄皮糙肉厚的,不用这么担心,她没事的。”赵洵眯着眼,就像是看个死物一般冷睨冯缭:“冯缭,你没事就滚出去!”许萄怒了,揉着额头毫不客气:“你没事对着冯缭骂做什么?难道是他刚刚吓我摔得?”清凉的药膏,被他柔和的指腹轻轻涂饰在伤处,赵洵语气柔和不少:“是我的错,我不该。”许萄和冯缭对视一眼:【他脑有毛病。】擦完药,许萄额头的火辣辣去了不少。赵洵坐在一侧,琥珀色的眸里泛着星辰:“萄萄,你可是来寻我的?”许萄给她一个自作多情的颜色:“我和冯缭来这里打算做个商业计划,既然你在,我们出去凉亭聊好了。”话刚完,许萄从坐榻上起身,但是却被赵洵原封不动的按了回去。“你们聊你们的。直接把我当空气就是。”许萄和冯缭对视一眼,得,今儿个就鸠占鹊巢了!赵洵走书房的柜里拿出一个坐榻,安置在矮桌旁的书架边。靠在那里,再将竹简卷起来,竖在面前,看了一行【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但是,眼睛却从竹简的竹缝里面去瞄许萄的侧影。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两次的美好拥吻,她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他不由自主紧紧盯着,喉结上下滚动,难抑情愫。许萄正和冯缭聚精会神的商议着,对他的异样全然不察。“我们继续接着刚桃花树下的话题聊吧,是这样的。去年的开春,我们将三千亩没种植葡萄的地方种满了葡萄苗,我们万亩葡萄园可算是全部都种满了葡萄。估计今年老树会产量翻倍,再加上新树结果,今年我们的压力会很大。”许萄拧着眉心,在竹简上将葡萄园的销售市场列出来,朔方、长安、武威、赵信城冯缭看着许萄在竹简上列的市场:“萄萄,现如今朔方、赵信城、再加长安,莫非我们的市场还是了?”许萄紧缩着眉心:“不单单是这三个市场。我们还有葡萄干、和酿酒两个渠道。”冯缭左手锤向右手手心:“对,我怎么忘了这两茬。”“葡萄酒可以存放许多年,愈存放时间长,口味愈是醇厚。所以,运回去的橡木桶制好之后,今年便开始酿酒。”冯缭出言提醒:“今年酿哪种酒,是红葡萄酒还是冰酒。”许萄陷入沉思:“这也是我所纠结的地方,今年朝廷的榷酒制度取消,我担心会有西域商贩走大宛运葡萄酒过来。只是不知道他们会运哪种葡萄酒过来。若是他们今年运到长安来占领了市场,回头我们又酿的和他们的酒是同一个类型,口感不分伯仲,只怕我们会失去商机。”正文真朋友才会这样!一直沉默当空气的赵洵,从竹简上抬起头,“我出去走走。马上回来。”完自顾自地起身,往外而去,步伐间能看出来有些着急。冯缭看了眼门外赵洵走远的背影,忍不住改变话题八卦:“哎。你两怎么了?”许萄用毛笔敲她头:“好好讨论咱的葡萄酒市场。”冯缭点头:“行行行,那我们今年还酿葡萄酒吗?还是等今年西域商人们将葡萄酒运过来长安之后,再来决策怎么酿?”许萄无奈:“葡萄酒是要酿的。一来可以减轻我们卖新鲜葡萄的压力,二来也是为葡萄园长久的发展来考虑。葡萄成熟的季节就那么几个月,我们总不能一直靠着那几个月吃一年吧。园里的杂役工人们可都靠着咱葡萄园养家糊口,另外园每年自然运作种植、购买牛羊粪肥料、绳索等也需要花费不少的金银。”“的是,萄萄,有的时候,我觉得你还真本事,用一个葡萄园不单单养活了我们一群人,还连带着养了那么多家杂役工人家庭。”许萄眉眼弯弯:“你要这么我,我可是会傲娇的。”冯缭泼冷水:“哎哟,给你根面条你就往上爬,你还是想想今年卖多少新鲜葡萄,留多少下来只做葡萄干还有葡萄酒吧。”许萄抹着额心:“你这损友,总是在无情地把我从高处踩到最底层。”冯缭笑的满脸嘚瑟:“真朋友才会这样!”虚情假意的人才会阿谀奉承,但是,捧你的人里面,很少有真心待你的人。许萄摊手,“行,你是真朋友。我们继续接着商议怎么来分今年的葡萄。其实,除了葡萄酒,我还有另外一层担忧,西域路途遥远,按理来他们定不会长途跋涉从千里之外将新鲜的葡萄运到大汉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利益驱使,就有不怕苦的人,”冯缭疑惑:“什么万一?”许萄将心中所思出来:“万一有人和我们一样,在大汉的某个角落种了鲜食葡萄怎么办?再万一,西域商人也通过冰马车的形式,将葡萄运到大汉来怎么办?”冯缭点着许萄的鼻:‘萄萄,你真的没有受到刺激?”“我受到什么刺激了?”“心思多,瞻前顾后的,就和妇人一般!”“”许萄默然:“好像是有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