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抬起指背,把他半遮半掩的衣襟撩开。
“半夜来爬我的床,刚刚也脱得那么痛快,现在这样惺惺作态得装什么贞烈?”
“那么喜欢演,那你不该做登封影视的幕后老板,该亲自下场去拍戏。”
苟明之侧眸,露出微笑:“可是我看好些人都吃欲迎还拒这套的。”
缚宁没接他话茬:“转过去。”
他系扣子的手顿住,犹豫一阵,还是依言背过身去。
缚宁抓住他后领,往下扒开,指尖触上他背后伤疤。
“嘶。。。”苟明之下意识要往前躲闪,鼻腔里发出勾子似的低缓闷声:“你手好凉。”
“凉也忍着。”
苟明之没再动弹。
整个掌心覆上去的瞬间,他原本舒展的脊背猛然绷紧,下凹的脊柱沟在灯光下显出一道灰色的阴影。
拇指指腹蹭了蹭明显突出来的疤痕,缚宁淡淡问道:“这是怎么来的?”
苟明之低声笑笑,口气坦荡磊落:“应该看得出来吧,鞭子抽的。”
本该光洁的背部留下这么大片的疤痕,缚宁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对方避重就轻的回答也让她不快,收回手,再给了他一次回答的机会。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苟明之慢条斯理地拉起衣服,将剩下的一半衣扣系好。
“以前我待的地方规矩多,做了不被允许做的事就会受到惩罚,不过一个本身就不在乎人伦纲常的野心家所制定的规则也没什么可遵守的。”
解释完,他掀起衣摆,扶住两侧裤腰往下推了推。
人鱼线和暴起的青筋若隐若现得朝隐秘的角落攀延。
那双含笑眸子故作姿态地望过来,温声笑问:“还想看吗,是你的话我都可以。。。”
缚宁有被他做作的模样膈应到,说话也没了顾忌。
“你当初对着我自。。。”
话到嘴边又猛然止住。
她略微偏头,不去看对方因忆起什么滋味而变得暧昧难明的眼神。
从他背后的鞭痕就能明白他肯定从小就没什么顾忌,不然但凡听话隐忍些,哪里至于被抽那么多次。
缚宁调整呼吸,径直转身:“我发觉你是真不要脸。”
没管背后男人低柔的轻笑和裤料摩挲的细微响动,她回到床上,盖上被褥闭上眼睛。
换好裤子的苟明之走到床头,弯身关了灯,轻手轻脚躺在床的最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