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回眼神微跳,他好吗?
这处田圃是傅俞的杰作,有时他也怀疑傅俞是哪根筋不对,一个相府世子却异常喜欢农耕,当然这些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两人刚进门,就看见厨房上空炊烟袅袅,一个少女的声音在里面传来,“傅大哥,兄长怎么还不回来呢,我要不要去寻他啊。”
另一个声音不急不慌的安抚她,“不急不急,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他自会回来。”
薛语盈跟在谢晏回身后,端着架子清咳两声,伪装成谢晏回的声音回道,“有没有锅包肉,清蒸鸡啊!”
“哇,二哥回来了。”
小丫头心思单纯,一点儿也听不出来,欢欢喜喜的跑出来,看见兄长身边站着的人羞红了脸,“盈盈姐。”
里面的人想要提醒谢清舒,却被灶火呛得正着,眼泪哗啦,白眼要翻到天上去,“带着一张嘴来,张口就要吃!”
薛语盈乐呵呵的看着傅俞的杰作,醋溜白菜,鲫鱼汤,红烧土豆鸡,鸡蛋卷,炖牛腩。有模有样的,卖相不错嘛,薛语盈将手里的芹菜萝卜递过去,“傅大厨手艺可以呀,要不一起炒呢?”
傅俞自浓烟中抬起头,眼角被熏出泪,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整个人气得七窍生烟,指着薛语盈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薛语盈被他吓了一跳,拉着谢清舒后退两步,“干嘛,中邪呢?”
傅俞扔了锅铲,捡起地上一株野草,心如刀割。
“啊,不用感谢我,我看见田圃中有杂草,顺便替你拔了。”
薛语盈笑得灿烂,傅俞却恨不能掐断她的脖子,忿恨不平,“你哪只眼睛看到它是杂草了!这是铁皮枫斗啊铁皮枫斗!你知道有多难得嘛,我找了几个月才挖到这一株。”
他说着怒视挚友,心绞痛,“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拔了?”
谢晏回也笑,“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野草。”
薛语盈看他这么宝贵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屑,“那不就是石斛吗,你不会肾虚吧?”
拔了他的药草还奚落他,傅俞深吸几口气,“请你出门左转。”
见他真生气了,薛语盈忙赔笑,“不至于,不至于,赶明哪天我赔你一颗。”
“那是你能赔得了的吗。那是我亲手挖的,从悬崖峭壁上得到的极品啊,你看看这株的尺寸,你瞧瞧这色泽!你再说你能赔我!”
傅俞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只觉得心在滴血又不能真跟一个丫头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