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一盏橙黄小灯那是生人对逝者的不尽挂念。 陈江月揽着陈近生肩头,有些吃力地抬起他僵硬的手臂穿进西装,她理了理西服上的褶皱,平整好袖扣。 衬衫系紧了第一颗纽扣。 陈江月双手已经冻得通红,十指僵硬的蜷曲在一起,她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 但依旧在仔细打理床上面躺着的男人。 她看了看男人领口,领口被系得不见一丝春色,橙黄的小灯旁摆放了几条精挑细选的领带,她还在考虑到底要系哪一条,就好像在打扮一个即将出门的男人。 陈江月想起第一次见到陈近生的时候,那个天光未亮的凌晨,露珠沿着芭蕉绿纹坠落,她拖着半透明的身体趴在窗台,和七十年前的任何一个凌晨一样,看着日出,看着自己慢慢消失。 只是那一天有点不一样,楼下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