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正想着,拳突然冲过去,如残影,释行雨没看清。随后只觉得一股力道顺着胸口蔓延至四肢五骸。
再后面就像是刚刚自己被踹飞那样,人倒飞出去,倒在椅子上,往后滑了十几厘米。
坐在椅子上,愣起神儿,直到一片很不懂事儿的雪花扑在眼珠上。
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这是……寸拳?”
“寸劲儿。”
霍云亭调侃着,“如果再配合着呼吸法,提尾闾,顶命门,搭鹊桥,那就成筑基的练法了。”
这话是打趣,可释行雨却笑不出来。
输透透的。
原本刚刚还琢磨了一些其他问题,现在看来没必要问了。
单就他露这一手,自己比不上。
霍云亭乐呵呵的,把释行雨拽起来,贴心的拍了拍他身上的积雪,“行雨啊,要不晚上一块儿吃个饭?这么久不见了,我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这是客套话。
这小子明显过来找场子,所以她下手也没留情。
但是瞧他现在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倒又有些心不忍。以他对这小子的了解程度,就那死要面子的劲儿,十之八九是扭头就走。
“……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
“……”
哎呦我草,猜错了!
霍云亭倒吸一口凉气,要亏一顿饭钱了。
奶奶的,我多这一句嘴干啥!
晚上的时候,一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不消停。真真是一片一片又一片,隐入雪地看不见。
陈伟涛扫的雪倒也不算白扫。他要不先扫一片,老黄进门儿都困难。
“咳咳咳,老霍啊,咱这铁门咋整出个大凹口来啊?必须得修啊。”
饭桌上,黄博眉头微皱。
话是和霍云亭说的,可在座的四个人都听得出来是在跟释行雨说。
这他娘的晚上刚回来就瞧见铁门坏了。
释行雨神色有些尴尬,抿了口酒。他很想说是霍云亭把他踹上去的,这也能怪到他头上?
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主动找上门儿来的,还输了,这话也就顺着酒液咽到肚子里了。
心里暗暗想着自己的钱够不够修门的。
“行了行了,老黄不是我说你。多大点儿事儿你唧唧歪歪。”
“来来来,碰一杯。”
四个关系并不怎么熟悉的人就这样把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霍师傅,这佛珠您一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