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却是不退,反问道:&ldo;妇孺孩童,何须痛下如此杀招?&rdo;
&ldo;可他们是刺客!&rdo;杨恶大声说道。
赵云却是摇头,挡开杨恶右脚,禀手向正座丁靖言道:&ldo;主公,此二人素衣孝服在身,携器私闯大堂,定有隐情,请主公明鉴定夺!&rdo;
丁靖闻言后也是点了点头,令赵云将男童手中短刀没收,随即看向堂中二人,问道:&ldo;你二人是何人?何故持刃闯入政堂?&rdo;
听丁靖话语,那素衣女子却是毫不搭理,依旧埋头抱着昏迷的男童痛哭,口中呜喃着呼唤道:&ldo;小弟快醒醒呀!小弟快醒醒呀!……&rdo;
见女子不理自己,丁靖顿时觉得尴尬不已,如此无视的举动,令堂中众人顿时皱眉,那杨恶的暴脾气也又要涌上来,准备再次发难之时。
一旁的沮授却是认出了两人的身份,立即出列言道:&ldo;主公,我知道这二人是谁!&rdo;
听到沮授话语,所有人立时看向沮授,丁靖率先言道:&ldo;这二人是谁?&rdo;
&ldo;主公知道,韩冀州并非邺城本地人,昔日又勤俭节约,在邺城也没置办府邸,因此家眷尽皆安置在府衙后院。&rdo;沮授顿了顿,继续说道,&ldo;我曾入州牧府衙后院数次,见过韩冀州家眷数面,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二人应是韩州牧子女!&rdo;
听完沮授说明,丁靖也明白了,这堂中二人能越过府衙大门的守卫,顺利持刀闯入政堂,定是因为他二人本就居住在后院的缘故。
再加之二人身上的素衣孝服,此时后院披麻戴孝的也只可能是韩馥亲属了,而观这两人的年龄,也只可能是韩馥的子女了。
沮授所言加之情况分析,丁靖几乎确认了二人的身份,若二人真是韩馥的子女,那么丁靖是万万不可能惩戒伤害二人了。那样做的话,对他的名声不利,会让世人觉得他丁靖承接冀州后,却过河拆桥,断前任族嗣。
想到二人身份对自己将来统领冀州的民心增损,丁靖连忙走下主座,来到昏迷男童面前,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见男童只是折了几根肋骨,好好休养一段下就行,并无什么大碍。
如此,丁靖心中也松了口气,对伏在男童身上的姐姐说道:&ldo;堂妹,堂弟并无大碍,让医师处理一下伤势,再休养数十日,就可痊愈。&rdo;
听丁靖说话,女子却是依旧不听,只是抱着弟弟哭泣。
见女子如此无视自己,丁靖心中也是无奈,随即假言恐吓道:&ldo;若是你再这样抱着堂弟,不让医师救治,堂弟未来性命不保!&rdo;
果然不出丁靖所料,此言一出,女子顿时惊慌,连忙求助似得看向丁靖,终于注意到了丁靖的存在性。
见女子对自己有了反应,丁靖趁势让赵云抱着男童到偏殿躺下,等医师过来检查一下状况,而丁靖也不闲着,将女子引到政堂左侧首座坐下。
待女子坐定后,丁靖连忙问道:&ldo;我观你姊弟二人应是在府中后院居住,想必定是韩冀州子女,可对否?&rdo;
女子虽是依旧惊魂未定,却是听入了丁靖问话,连忙慌乱应道:&ldo;我父正是韩馥。&rdo;
确定了这姊弟二人的身份后,丁靖却是肃然问道:&ldo;家父与韩冀州生前亲如兄弟,韩冀州待我也是亲善如侄,我亦敬仰韩冀州,称其为叔父。仔细思来,我对韩叔父并无仇怨,反而亲近恩惠,为何堂弟刚才要持刀闯入政堂,欲谋害于我?&rdo;
见丁靖如此严肃,韩馥之女也是无比慌张,连忙就要跪下求饶。
丁靖岂能让她如此,立即站出拦住她,口中说道:&ldo;此中必有缘由,说清就是,若是堂妹、堂弟对我代掌冀州牧不满,靖也不强求!&rdo;
韩馥之女闻言,顿时使劲摇头,言道:&ldo;不是不是,都是弟弟他被蒙蔽了眼睛,受下人蛊惑,这才冒犯将军!&rdo;
丁靖听完眉头一皱,却是看了一眼贾诩,给了贾诩一个眼神,贾诩知晓丁靖意思,连忙告退,却是私下带人去处理后院了。
韩馥之女不知丁靖是何意思,心中也没想法。
贾诩告退后,丁靖却是对着韩馥之女,问道:&ldo;韩叔父节俭,不购私宅,故而只能让亲属居在府衙后院。可我入主冀州后,这府衙只允许军政事务,家属闲人不得居住,此乃原则。因此,我想请堂妹、堂弟搬离府衙后院,另寻一处宅院居住,可好?当然,这其中办置购宅费用,皆由我承担!&rdo;
韩馥之女闻言却是心有不舍,不过现在韩馥身亡,她姊弟两个无依无靠,丁靖又称为邺城新主,她二人必不可能拒绝。
&ldo;好吧。&rdo;韩馥之女却是低叹一声,说道。
此时,赵云也返回了政堂,禀报道:&ldo;主公,医师检查过了,那男童无事,修养一段时间就好!&rdo;
听到赵云话语,丁靖和韩馥之女都松了口气,心中也彻底放心。
韩馥之女见赵云前来,连忙拜在赵云面前,感激言道:&ldo;多谢将军之前救命之恩!&rdo;
赵云被韩馥之女弄了个措手不及,想要扶起她,却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不敢搭手,只好匆忙闪避,躲开女子这一拜。
见赵云这副样子,丁靖顿时觉得心中好笑,想不到赵云竟然还有如此有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