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胡闹,你怎么能任由她这样?”
“还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我不是说完全不能接触,只是要有界限。”
我说得委婉。
他始终静静听着,偶尔嗯一声,等最后一句落了,把我拉住。
他看着我,问别的。
“什么时候再来?”
我摇头:“不知道,作业可多了。”
“生日一起过了,再走不行?”
“不行,你的礼物搁在我哥那儿了。”
“我有想要的。”
我笑:“那我也没法现在给你买啊。”
“能。”
话音刚落,一个拥抱。
我僵住。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话。
“下次回国,我有话和你说,等我。”
最后一面,最后一句话。
残篇断句没有结局,灾难就发生了。
早上,我去客房叫贺折。
他还在睡,舒展着眉心,呼吸清浅。
睡梦中,他的样子不加遮掩,毫无保留袒露开。
像是一场美梦,让人想触摸。
像是一个骗局,诱人向前。
我靠近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伸出手。
相距不过几厘米。
外面突然传来小孩的声音,我一抖,回神后无声叹口气,推门出去。
果然。
梦境只有一瞬,陷阱终会见底。
谢海流吃过早饭,出门去补习。
人走后,东西收拾好,我又去客房叫人。
贺折已经醒了,靠在床头看着我,眸色淡淡的。
“早上九点了。”我提醒他。
“饿了,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