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盘子都刷了,外面有饭馆。”
“我想洗个澡。”
我不愿意:“回你家吧,这里不方便。”
他目光悠长,哑着嗓子:“程洵来过吗?”
又是程洵。
我抑制不住火气:“妈的你烦不烦!”
摔门出去。
我窝在沙发里,电视在播早间新闻。
隔了十多分钟。
贺折从卧室出来,没走,却进了厨房。
我背对他,听见煤气灶打上火,水流沸腾,又听杯子碰着杯子。
咖啡香袅袅而来。
新闻正在播一场篮球半决赛的结果,压哨绝杀那一刻全场沸腾,透过荧幕掺进室内。
这时,白瓷杯递到我面前,贺折说:“加了牛奶。”
我一愣,还是接过了。
沙发另一侧陷进去,他气定神闲地坐下,敞着腿。
我缩到边上。
新闻继续报道,我听力超群。
他清嗓子的声音,吞咽的声音,到耳边放大了一百倍。
“胸口的疤怎么弄的?”
“啊?”我反应过来,轻描淡写,“牢里被人打的。”
他静止片刻,再问:“额头上也是?”
“嗯。”咖啡提不了神,我打了个呵欠。
他叹出气:“我有个朋友是疤痕修复方面的专家,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不用,这样挺好。”
余光中,他的视线从电视荧幕转向我。
“女孩子身上有疤总归不好。”
我还有气,没有说话,起身要走。
我绕过他,脚还没迈出第二步,他伸出手将我一扯。
我跌到他腿上,咖啡洒了,后背摔伤的地方怼上扶手。
“嘶——”
我紧了一下眼。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