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这样算了?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小丁。”她握紧了拳头,“是小丁做的。”
“什么?”我跳起来,“他?可是他这个人……”
我想说小丁不会这样做,但是这样说,无异是否认了露露的话,我忍住了。
露露说:“那天我离开这里,去酒吧上工,便看见他坐在那里,好像已经喝了几杯,他拉住我骂我,我不出声,结果……结果他约我出去。”
“你去了?”我问:“是不是?所以他把你打一顿?”
露露点头。
“你不该去的,有时候你性命要紧,是不是?你得当心自己。”牧说:“至于小丁,我会去找他的。”
“算了。”她说。
“为什么呢?、”
“他是一时气愤,我知道的,他犯不着打我,出了事,他一样要吃官司,多划不来。”
“你倒很明白,可是他这样子,总不能放过他,我警告他几句也是了。喝醉酒打女人,闹出人命怎么办呢?”
“他打不死我。”露露笑道。
“你还笑呢。”我怪她。
“我想过了,我不再回酒吧工作了。”
“那是很好的事。”
“可是生活……”
“你家人总有办法的。”我说:“我并不同情他们。”
“我想暂时休息一下。我实在很疲倦了。”
“你看了医生?”我问,“有没有去过?”
“看了,花了好些钱,”她说:“我正想提这件事。”
“可是小丁常找你,那天怎么会与你打起来?”
“我不想说了。”
我笑笑,“不想说就算了。随便你吧。”
但是隔了一会儿,她忽然跳起来,“我说你比他好。他说我欺骗了你。”
“欺骗?”
“他便说我与你搭上了。”露露哭了起来。
“搭上是什么意思?”我问:“你没说我们是朋友?”
“他这种人,怎么会相信,他下流极了。”她说。“所以我索性承认了。”
我想了一会儿,“露露,你为什么要到我这儿来?”
“我喜欢来这里,假如你不讨厌我来,我希望可以常来。”
“就是这样?”我问。
“是的。”她问:“你有什么怀疑,你以为我有企图?”
“露露,我觉得以后,你还是少来的好。”我说。
“为什么?”她问,哭得很厉害。我老实的说:“我不是喜欢撒谎的人。你给我添增了麻烦,我不喜欢这样的朋友。”
“可是我实在是逼不得已。”她哭诉,“他,他一定要我说,我只好说了。”
“露露,有很多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我皱上眉头,“你不能为了自己,随便捏造一些话来说,牵涉到我身上,我不愿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