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翻身下床,径直走进练功房,对着沙袋拼命挥起了拳头。
一通暴风骤雨般的拳击,令他觉得浑身都酣畅淋漓。
丫鬟碧痕双手捧着毛巾递过来,柔声说道:
“王爷,擦擦汗吧。”
“额,谢谢。”
虽然过了七年,柴迅对这种贴身的服侍仍不大习惯。
丫鬟们倒是习惯了他的客气。
碧痕听到他说谢谢,只是眼角微微一弯,便转身出去端茶了。
……
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柴迅不用看,就知道是门房老张。
整个郑王府里,只有他走路是那个节奏。
“王爷,裕王派人送来一封信。”
“快拿过来。”
“是。”
柴迅拆开信,发现里面只有一块玲珑剔透,雕刻精细的玉佩,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这块玉佩,柴迅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他去年端阳节送给老师柳弈臣的礼物。
奇怪,这玉佩怎么会在裕王手里?
柴迅直觉得后背脊梁骨一阵寒意。
“老张,备车,我要去一趟裕王府。”
裕王府在开封城西二十里外,等柴迅见到裕王赵德润,已是戌时。
赵德润正急不可耐的候在书房。
“迅哥,你可算来了!”
柴迅见他眉头紧皱,一张胖乎乎的圆脸,面色苍白,忙问道:
“出什么事了?”
“迅哥,你快跟我来。”赵德润拉着柴迅走到后院。
沿着曲折的回廊,到达一个精巧别致的凉亭中。
那凉亭正中的石桌上放着一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匕首长约半尺,尾端缚着一条红丝带。
明月高悬,凉风习习,映得这匕首格外锋利。
赵德润从怀中掏出一封破破烂烂的信,递给柴迅。
柴迅急忙展开,信上字迹潦草,显是匆匆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