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这样写道:
柳弈臣现在我手里,若想救他,今夜子时,将两百两黄金从城外紫竹桥上投下。
否则,你的老师将会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柴迅惊出一身冷汗,他伸手抹了抹额头,颤声说道:
“这封信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就是,就是用这个匕首扎在这个亭子里的,连同这块玉,玉佩一起。”
赵德润只有十三岁,此时说得张口结舌,差点儿就要哭出来。
“我,我已经准备好了两百两黄金。
本打算今夜一个人去紫竹桥,但又有些害怕。所以,所以才想到要找迅哥。”
柴迅拍拍他的稍显稚嫩的肩膀,沉声道:
“你做得很对!”
赵德润勉强地笑了笑,张开短粗的双臂一下子扑进柴迅怀中。
他一向最喜欢这个和蔼可亲的哥哥。
更何况两人都喜欢下围棋。
虽然不是亲生兄弟,但在这个哥哥怀里,赵德润顿时便觉得有了依靠。
柴迅轻轻揽住他,低声安慰道:“我们的老师一定会没事的。”
“嗯!”
“嘘!你让我先理一理思路,别做声。”
“嗯!
赵德润圆圆的脸上满是泪痕,只听他低声嗫嚅道: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老师今天来找我的。要是他不来的话,就不会出事了。”
“不,这不怪你。”柴迅坚定地摇摇头,手中不住地摩挲着那块温润的玉佩。
“哦,对了。我记得,老师应该是坐轿子来的,那些轿夫呢?”
“八个轿夫都说看着老师进的裕王府,他们就在门口等着。
我问了门口的老王,他也说看着老师进的府,还是他亲自开的门。
我就要轿夫们先回去了。”
柴迅听到这儿,他心中远比看起来要焦急得多,这分明是一起谋划周详的绑架案。
贼人要那么多赎金,还明言了不给赎金就撕票。
这显然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强盗,胆敢勒索王爷,他们似乎根本就不怕官府……
想到这儿,柴迅笃定地把玉佩放入怀中。
只见他眉头深锁,牙关紧闭,一对拳头握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