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预知的。那副画到底没有送出手。
早晨的时候,浑浑噩噩,一个人抱着自己的画回了学校。
然后有那么几天。
不知道干嘛。
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游魂一样。
上课的时候,倒也看见了,王陆明和邹凌明拉着手有说有笑。
邹凌明和她打招呼,有一脸殷切情急的模样。
她想了想,对她笑了,点点头,然后上课。
只是,特别想哭。
看着他俩就难受。
然后慢慢的,不去跟邹凌明说话,被迫的逃离。
开始学着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上课,画画……
最痛苦的就是画画。
根本画不出来。
就算是强迫,勉强去画,那种焦躁,那种难受。只有拿着刮刀,把油彩,刮掉,然后再补,反反复复。像伤口,缝好,再溃烂,溃烂再修补。
到最后,已经不知所谓。
……
整整一年,本来就比旁人敏感好多倍的心,承受更多的刺激和压力。
咬着牙,一点点坚持。继续画画。
一直到班上的人开始絮絮叨叨说起那个八卦。
她上网去看了。
前后不过那么一会儿。
路过邹凌明的宿舍门口,看见她坐在电脑前面掉眼泪。
左右。
心又开始痛。
痛足整整三个小时。给她打电话……
不记得那天是怎么了。
一年后,就又那么和好。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和好。
她抱着受伤的邹凌明,邹凌明哭的一塌糊涂。
那时候,才知道,她也很脆弱。特别想保护这个人。
不想她被任何人伤害。
不想再看见她这么难过的样子。
……
毕业,邹凌明和她都是最难挨的时候。
凌明家里出事,父母离婚。家里的事儿闹的乱七八糟。
这种感受,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