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叶。”
越执退回来。
“这是谁?”
“姜家柳居。”
他便是姜柳居?
世人皆言这姜家柳居不善言辞,不喜交际而最不会的还是撒谎,他将姜柳居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啧啧了两声。
“可惜了。”
他道。
“可惜什么?”
“可惜传言都是假的。”
这人虽样貌端正,但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气焰哪里有半分姜家人的影子呢?
他摇摇头,奇叶将他拉至身后,越执方才就留意到了他手中的布包,他正要询问姜柳居却拉住了他。
“殿下,有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人善察言观色的很。
越执想着。
“只是你为何叫我殿下?”
越执看着这周围人群,没有之前的宾客,来往的士兵也不是熟悉的人。
“这期间缘由太过复杂,待清理了眼前的事,微臣自会向殿下一一解释清楚,只是……”
微臣?
殿下?
越执不悦极了,眼前这卑躬屈膝的狗奴才在说些什么?
他看了看奇叶,奇叶竟也不阻止这人的胡言乱语。
“越执,你果真是要谋反?”
“清君侧而已,何来谋反一说?”
清君侧?
好一个清君侧!
“那你倒是告诉我,谁是君,谁要清君侧?”
“越执你当真是糊涂了,在这俞句,在这鈅国,还有谁是天子嫡亲的血脉?”
“你早就知道了?”
越执反问。
“知道什么?”
“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不记得前尘往事?”
奇叶不言,许是默认了,这反倒叫越执难堪起来,他看着奇叶手中布包,这些士兵不是奇叶的家臣,连带着穿着也不像是这俞句的私兵,而许伯容又来的这般凑巧。
他想了想,还是道:“子冠,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奇叶似是被他的态度吓到了,他狐疑的打量起越执,半晌,才在他的无奈叹息中软了语气。
“这天下都将是你我的,又哪里来的什么处置呢?”
这天下?
恶心。
越执不露声色,然而眸间全然是冰冷。
“先送我回去,我的药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