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与大皇子很亲近,我们二人的先生便是同一人,所有吃穿用度也是一样,犯了错便一起受罚,他从小就好学又聪明,虽然并未被封太子,却早早被所有人当作储君来看。”
原来大皇子这人也是个可怜人。
“后来呢?”
“后来我与他便愈来愈疏远了。”
未曾言明为何疏远,只是大皇子对他的态度开始变了。
但戚檐九隐有察觉。
约莫还是因为帝王的喜欢。
戚檐九治水有功,皇帝自然要进行封赏。
可封赏的圣旨还未下,便有一群人闯进王府,不由分说地将戚檐九抓了起来。
突然随后进来的是大皇子。
“戚王戚檐九毒害陛下,罪无可赦,从即日起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斯初念拦住他们。
“大皇子殿下可是得了圣谕而来的?”
大皇子认得她,戚王妃。
当日瘟疫爆发,他也曾屈尊降贵地去看望百姓。
可在那些庶民眼中,却只有一个戚王妃。
当日策划将得病之人扔在他们马车前的,正是大皇子。
不过是为了引斯初念现身,让他得以有机会弹劾戚檐九,却未曾想到那人得的是瘟疫,更是给都城带来一场浩劫。
若她不是戚檐九的王妃,就连大皇子也会心生佩服。
“父皇中毒昏迷,卧榻不起,本皇子为父出力,拿下罪魁祸首,难道有错?”
这话当然不错,可错的又是谁?
李栎中毒,为何却怪到戚檐九头上?
戚檐九反问:“殿下有何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毒?”
大皇子还算讲道理,便与他说:“当日便只有你进宫去见了父皇,与他喝了茶,后来父皇就病倒了,经查验,那茶中有毒。”
一盏茶,虽经手之人众多,但李栎喝茶之前都会有太监试毒。
李栎中毒,偏生戚檐九却没事。
所以他便有足够的嫌疑。
斯初念知晓,与大皇子论“嫌疑”之事无用。
“戚家两代为王,老王爷更是追随过先王。在先王去世后,极力辅佐,他数次勤王,更是为陛下挡过一刀,生死两边,徘徊多次,遂赐下封号与免死金牌,大皇子可要一见?”
戚檐九从未见过斯初念这般能言善辩的一面,有些欢喜。
斯初念假嗔地瞪他。
“本皇子也只是带戚王前去调查,哪会害他?”
难道要真将戚檐九害了才能说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