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瞧见伍初念晶亮的眸子,也未有所动。
伍初念特意命人去买了平釉颜最喜欢吃的小食来哄他,可那人却看也不看一眼,换了热茶就要出去。
她赶忙拉住他的手,语气软软:“阿颜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什么都能满足。”
只要不过分,伍初念都能应下。
平釉颜终于看了她一眼。
“锦衣玉食都是俗物,不过是因为你给的,我才喜欢,没了那个叫做伍初念的人,便什么都不是,你知道吗?”
他说得认真,伍初念也从未当成笑话。
“穿在身上吃进嘴里的,总是越好越引人追捧,阿颜没了我……”
平釉颜气愤地打断她的话:“万物失色,美食失味,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伍初念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知道平釉颜气得不行。
他这人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过。
可她望着床顶,从白日想到夜里,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唐云来时已是膳后。
他带了好消息:“王爷已安全到了三清,那味神药也已找到,只待……”
平釉颜推门进来,唐云便闭了嘴。
某人语气不善。
“喝药。”
伍初念看着平釉颜面色依旧不好,使眼色让唐云离开。
她默默喝下药,只觉得味道在口中泛滥,今日的药格外的苦。
伍初念试探性地问:“没蜜饯?”
这人该不会小气得连蜜饯果子都克扣她的吧。
可平釉颜未曾在意她说的话,只回想起刚进屋子时唐云说的话。
他问:“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伍初念这才知道,某人吃醋了。
他像是长了智力,怎就在感情上越来越像个孩子?
伍初念突然想起摄政王好像二十七年还未有王妃,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
伍初念突然掩唇一笑。
甚好啊。
伍初念没揪着点回答,只看着点起的蜡烛说:“今日月色甚好,推我出去赏一赏可好?”
她扯开话题的本事真是见长,平釉颜甚是无奈。
可有纵容的人在,伍初念总是有恃无恐的。
平釉颜只是去取了大氅,塞进她的手里。
“天凉,穿上。”
平釉颜推她到了院子,某人只将双手缩在大氅内,狡黠一笑。
“你抱我上去。”
他自然而已轻而易举地将人放到屋檐上,可她病才好,出来已是纵容,难道还要去顶上吹风?
平釉颜不动,伍初念也不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