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你的想法一模一样。”他笑着说,“所以我们说定了?”“当然!”她开心得跟他击了一下拳头,“那就是说,你写完这本艺术史的书之后,又要重新拾起电影研究了?是突然发现了自己真正感兴趣的领域吗?”“是啊,我发现自己放开的东西太多了,并不是每一次放手都会有好结果的。”他轻声说,突然走到她身边,弯下身子,坐在了她对面。他们离得很近,局外人魔咒此时被打破了,在他离开前一个小时,他把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这是这个过于羞怯、自闭的学者所能做出的最亲密的举动了。她感到眼前已然是一片乱麻的关系又添新愁,不,不要是现在,她根本没有力气再去处理这类事情了。她想笑,拜托,你们之前都在哪里呢?从出生到我的chapter25:我们在苦刑与巍峨的城垛之间经过=========================================================“我已经很久没过过圣诞节了。”他半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一本书。她一句话也没回答,而是继续在把闪亮的小灯串往圣诞树上挂,这棵圣诞树已经快装饰好了,她早上起床后就一直在为它忙活,按照他花花公子式作息直睡到下午两点才起床的艾尔弗雷德自然不明白她此刻的疲惫。“你想吃点什么吗?我们可以叫外卖,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馆。”“香槟,谢谢。”她冷淡地说,尝试着不踩凳子把星星放置在树的顶端。他打着电话一边从她身边穿过,一边顺手拿过她手里的星星放了上去。艾尔弗雷德叫了一家历史悠久的法国餐馆的外送,他慷慨地付了帐,一样一样把那些分量不大、装饰精致的龙虾、松露、鹅肝酱之类的食物摆好,她摆弄好冬青树最右侧边缘的一个红袜子挂饰的角度,穿过灯光看着他——从宽大的灰色上衣中偶尔漏出的结实臂膀、乱蓬蓬的茂密黑发、蛊惑人心的脸庞,即便他们在同一间房里,她还是觉得他们离得太遥远了。“过来,”恰恰在这时,他用低沉好听的嗓音说,“坐在我身边,我们开吃吧。”伊斯特心里一颤,为他这主动的示好,脸上慢慢漾起甜蜜的微笑,“好呀,”她轻快地答应着,快步走到空洞地张开的唱片机旁,选了乔治娅·吉布斯的一张唱片来放,打定主意要使这轻松的气氛延续下去。今晚他们选择了一种很容易喝醉的方式:威士忌和香槟轮番上阵,酒过三巡,不知什么原因,平时深不可测的艾尔弗雷德的微笑在她看来也有了一丝傻气,虽然在她磕磕绊绊地拿这点开玩笑时那点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阴沉着脸狠狠揪了揪她柔软的面颊(“看看你自己吧,我绝不允许别人叫我傻小子。”)“我说,我还是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什么问题?”“我们第二次见面时,你说你能轻易地看穿一个人,我就问你,对我是什么看法?”“哦,这个啊,”他坏笑了几声,“我还是不想说。”拜托,你在卖什么关子?伊斯特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该不会是什么充满爱意的表白吧?想到这里,她不顾他可能因此变得不悦,凑近了他央求他,“拜托拜托,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要怎样你才肯说?”她金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拂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