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残魂被他这样看着也并未生气,而是接着猜测:“是他比我强上太多,还是你那抵挡的手段有使用限制?”
他说完就见祁无妄的眸子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见状,那残魂便满意地不再开口。
楼云寒此刻根本顾不上旁的事,他紧紧地握住祁无妄的手,另一只手伸手轻柔地为祁无妄擦去嘴角的血迹。
“无妄,你疼不疼啊?”
祁无妄静静地看着他,而后缓缓摇头:“不疼。”
“可是我疼。”
楼云寒眼中饱含强烈的痛色,“我不要你为我受伤,你这样我好难过。”
祁无妄眼帘微微下垂。
他手覆在楼云寒胸口,轻声道:“对不起。”
楼云寒张了张口,口中却是吐出一口鲜血。
祁无妄伸手为他抹去血迹,手中运转灵力为他疗伤。
“你怎么样?”
楼云寒定定地看着他,而后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两人间的默默温情在仙人残魂的眼中却是相当不堪入目,魂晶中的残魂冷冷催促道:“吾方才不过只是略施小惩,你们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再磨蹭下去,那魔物若被放出,后果你们可能承担得住?”
楼云寒咬紧牙关,垂眸将所有情绪都敛去,这才扶起祁无妄与那残魂对视。
“所以,前辈如此动怒只因不愿立契,是吗?”
“是又如何?”
听出他语气中的威胁之意,楼云寒心中愈发焦急,他忍不住望向祁无妄。
祁无妄幽深的眸子沉沉的看着他。
楼云寒定定地看着祁无妄的眼睛,心中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转过头看向那残魂,认命道:“既然我们别无选择,那前辈就直接来吧。”
“过来。”
楼云寒顶着两道残魂的强烈视线,扶着祁无妄走到祭坛中间。
两道残魂虚影彼此对立,却又诡异地统一。
站在两人中间,楼云寒只觉有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他知道,这两道残魂若是要对他和祁无妄做什么,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转头静静地看着祁无妄。
祁无妄也看了过来。
祁无妄抬手放在他后脑轻轻地拍了拍。
楼云寒冲他灿然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两道残魂也不知在磨蹭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四周的空气不知为何愈发有种凌冽感,地面上的碎石也不安地动荡着,楼云寒低头看过去时,那些碎石又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但这不是错觉。
楼云寒微垂下眼眸,暗自思索着。
这两人肯定是在暗中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