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了。”
姜辞闻声,侧头看边策,他再也不是水中雾里的月亮。
这是姜辞完全没?料到?的事情。她以为边先生的心迹像清晨的露水,只有她这种彻夜等?候的痴情人才能窥探一二。
“被敲打的感?觉难受吗?”边策问。
“老太太那?套说话的艺术简直能写进心理学教科书,根本不给我难受的机会。”
“别贫,好好说,我不希望你心里压着委屈。”
“真没?有,再说她八成以为你是单相思呢。”
边策努努嘴,“那?你爸妈那?儿呢?”
“我单方面被狙。”姜辞摊手:“你都未必吵得过我妈。”
“那?是,领教过了。”
姜辞娇叹一声气,“这样看,你的名分?见不了天光。”
“你怎么想?”
“我不想再看戴女士的白眼。”
“给我点儿时间。”
“嗐,多大事儿啊。明修栈道有什么意思,暗度成仓才够刺激。他们?要不拦,说不定?我还得晾你一阵儿呢。”
边策伸手掐了下姜辞的脸,“好好说话。”
姜辞调整一下心情,跟他谈回正?题,“你为了思特去的香港?”
“嗯。”
“思特跟边家?有没?有关系?”他让姜辞直接问,姜辞便照做。
边策靠边停了车。
周遭静下来,姜辞知?道这个?问题是个?要紧的卡口,但她故作淡定?地耸肩:“你可以收回那?句承诺。”
“有。我说了,不骗你。”
姜辞喉咙口一紧,继续问:“是你对许家?的补偿还是孙之净?”
是老太太。
边策却不能摘清。
“我。”
姜辞不再问了。她偏头看向?窗外的深夜,却看见边策看向?她的影子。
“这个?补偿不是对许穆阳,是对许家?。许家?可以少一个?许穆阳,但……”
“但我姜辞不必多一个?宿敌。”姜辞回头,露出一个?充满信任的笑容,“边先生,不必愧疚,我权当你在为我善后。”
月光铺在头顶,姜辞散开的黑发镀上月色,身体像月亮一样弯折。
边策捞了个抱枕压在她尾椎骨下头,看她梗着脖子想?索吻,心想?她要是夜夜都如此,不到?半个月她便能练出人鱼线。
“你不要停!”姜辞只恨自己没有做指甲的习惯,否则用锋利的指甲狠狠反击,多少?能纾解此时的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