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拍她的背,沉声在她耳朵边:&ldo;傻瓜,就算我死了,你也必须好好活下去。&rdo;湛明澜立刻摇头,哭腔很浓:&ldo;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活下去……&rdo;&ldo;好,不做无谓的假设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rdo;他安抚。湛明澜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ldo;反正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就算是为了不让我一个人,你也必须好好活下去。&rdo;她顿了顿后又说,&ldo;还有,你就不介意,如果我一个人活着,会再嫁人吗?&rdo;封慎沉默,连声音都静下去,片刻后才开口:&ldo;我当然会非常介意你会属于别人,但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意外,最希望的反倒是,你能尽快忘记我,忘得一干二净,再找一个可以好好照顾你的人,快乐地生活下去。&rdo;他的声音淡而从容,没有半点置气的成分,她闻言松开他的脖子,认真地看着他黑而亮的眼睛,清隽眉眼中的泰然,伸出手摩挲他菲薄干净的唇,然后凑上去,温柔地亲吻他一下,说:&ldo;我不。&rdo;他压下来,用唇封住她的唇,吸吮她的唇尖,语气带着威胁:&ldo;不过,在有我的时候,你想都不准想。&rdo;她深深地回吻他,吻得用力,缱绻。仿佛没了天地,只剩下彼此,他的阳刚气息再一次霸道地沾满她的世界。伸手可以触摸到他硬邦邦的胸膛,灼热的温度,宽厚的背脊……失而复得,这是最大的幸福。两人在这里休息了四天,封慎体内的毒气随着施针,敷药而逼出体外,湛明澜时刻守在他身边照顾他,喂他喝药,吃饭,帮他擦身体。只是有一个比较尴尬的事是,她发现这家的小女主人,对封慎带着一些不安分的念头。好几回,她去洗手间,回房就看见那小女主人拿着扇子,偷偷地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里头的封慎。而晚上,她为封慎擦身体的时候,这小女主人总会找理由进来,用眼睛大喇喇地揩油。因为是救命恩人,湛明澜也不好多说什么。封慎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晚上吃了东西后,淡淡道:&ldo;明天我们就走吧,消失这么多天,老陈他们一定很急。&rdo;老陈就是陪同他们一起来越南谈项目的副总。&ldo;你确定已经没事了?别勉强自己。&rdo;湛明澜说。&ldo;真的没事了。&rdo;他伸手覆盖在她手背上,温柔地摩挲,笑道,&ldo;再说,继续待在这里,你不担心吗?&rdo;她知道他意指何事,扑哧笑了一声,摇头说:&ldo;我有什么好担心的。&rdo;封慎双手枕着后脑勺,嘴里咬了一片薄荷叶,眼眸带着笑意地看她,任由她解开他的衣服,帮他涂抹药膏。胸膛上的黑气已经驱散,恢复了健康的麦色,匀称的肌肉藏着力量,昭示着他已经恢复健康。她一边帮他涂药膏,一边漫不经心地和他聊天:&ldo;如果你是越南人,会娶两个老婆吗?&rdo;他懒懒地摇头,大掌摸了摸她的脑袋:&ldo;一个都对付不了,两个会要人命的。&rdo;想到他们这次生死劫难,湛明澜唏嘘不已,感慨万千,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为封慎上好药,扣好衣服,他挪了挪身体,拍拍床,示意她上来。她爬上床,被他带到怀里。他身上的药草味很浓,却让人很安心,她的脑袋贴在他胸口,偶尔抬头,可以看见他下巴上的胡髭,便伸手摸摸,果然又硬又刺人。&ldo;等回去后,我帮你刮胡子。&rdo;他点了点头,突然翻个身,将她柔软的身体压在下面,低声道:&ldo;那天,我好像听你说了什么。&rdo;&ldo;啊?&rdo;&ldo;昏昏沉沉中听到你对我说。&rdo;他压低了身子,鼻尖擦过了她的鼻尖,干净的呼吸逗弄着她的感官,&ldo;你爱我,是吗?&rdo;湛明澜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垂下眼帘。&ldo;看着我。&rdo;他用手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沉静,一字字地反问,&ldo;告诉我,我没听错。&rdo;&ldo;嗯……&rdo;她点头,&ldo;你没有听错,我的确说了。&rdo;&ldo;说了什么?&rdo;他明知故问,手指抚摸她柔软的唇,那触觉让他迷恋。&ldo;我说我爱你。&rdo;她被迫地抬眸,对视他灼灼的眼睛,&ldo;只爱你一个人。&rdo;&ldo;只爱我一个?&rdo;他扬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