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彪点头:“是!是!”孙德亮又吸了口烟:“冯彪啊,有件事儿我必须要告诉你,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你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但既然被关进白山馆,你就是阶下囚了,你我虽然共事一场,但我孙某人也决不能做徇私之事,你明白吗?”冯彪:“卑职……啊不,小的明白,明白!不过……孙馆长,就看在小弟我跟随您多年的分上,我还是希望孙馆长能在上面有机会为我美言几句!”孙德亮缓缓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恐怕无能为力啊!不过我想嘛,你以前是白山馆的人,现在又被关回白山馆,上峰那边恐怕也是别有深意的,咱们毕竟曾经都是党国的同事,我奉劝你一句!”冯彪:“孙馆长请讲!”孙德亮:“只要你能够认真悔改,为党国立功,即便有一天想离开白山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冯彪:“我明白,我明白!”孙德亮点了点头,转头对徐行良道:“好了徐科长,带他下去吧,给他安排个好一点儿的房间!”徐行良:“是!”徐行良微微一笑,一伸手:“冯队长,走吧!”看冯彪和徐行良离开房间,周八愣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孙德亮缓缓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没有说话。周八:“孙馆长!您不是说……冯彪他们几个都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而且还被关回咱们白山馆?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孙德亮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恐怕只有冯彪才能回答我们了!不过,刚才当着徐行良的面我不能问……”周八:“难道您是说,冯彪的事儿是跟特调处……”孙德亮摇头:“现在还不能确认,不过,咱们必须得搞清楚,冯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八:“孙馆长说得对,我找机会去问问他!”孙德亮摆了摆手:“不能轻举妄动!”思索了片刻,问道,“对了周八,一号楼里现在还有没有靠得住的兄弟?”周八想了想:“有!”孙德亮点头:“好!”一号楼108牢房内,a静静地坐在床上,冯进军则显得有些焦急,在屋里不停地踱着步。突然,冯进军回过头来,问道:“你不是说冯彪他们几个应该是都死了吗?怎么……又给关进白山馆来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冯进军眼巴巴地看着a,但a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冯进军郑重道:“你想想,冯彪没有死,而且还进了白山馆,只要他跟孙德亮他们稍微一点,那我们所有的计划可都……”说到这里,冯进军走到a的面前蹲下,一字一句地说道,“咱们的所有事情冯彪可知道得一清二楚!”a缓缓点了点头。冯进军:“你觉得,冯彪他会不会点了我们?”a抬起头来,看着冯进军,缓缓说道:“你觉得冯彪如果点了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吗?”冯进军一愣。就在这时,猛听得外面的铁门一响,一名看守进来,对两人吼道:“冯进军,张海峰!出来!”两人都是一愣,冯进军赔笑道:“长官,啥事儿?”看守:“废什么话,赶紧出来!”冯进军和a站起身,跟着看守走出牢房。所有一号楼的犯人都在放风广场列队完毕。一名看守走上前来,拿了一本花名册,道:“念到名字的人跟我去修路,其他人留下来打扫广场!”a悄悄回身,打量了一下队伍里的犯人,不远处,冯彪也低着头站在队伍中。老钱念着:“房宇、吴金峰、张帆、王鹏义、李志宇……”犯人们陆陆续续走出来,排好队。这时,一名看守拿着一张纸条走到老钱旁边,在老钱旁边耳语了几句,将纸条递给老钱。老钱点了点头,继续念道:“张庆、冯进军、张海峰、冯彪……”人群中,冯彪也是一愣,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这才走出队伍。a和冯进军、房宇已经在新的队伍中站好。冯彪走过来,和a对视了一下,微微笑了笑,走进队伍。冯进军轻轻拉了拉a的衣角,远处,这一幕都被房宇偷偷看在了眼里。这时,老钱念完名单,合上花名册:“好,大伙儿跟我走!”老钱和另外两名看守带着众人离开,队伍浩浩荡荡地向二层院子走去。白山馆二层院子,老钱和另外两名看守押着冯彪等人走进来。队伍走到工具房旁边,老钱停下了,喊了一声:“冯彪!”冯彪赶忙应道:“在!”老钱:“你到工具房扛两捆绳子,一会儿送过来!”冯彪:“是!”老钱对工具房门口的警卫说道:“把门给他打开!”警卫:“是!”老钱转身对剩下的犯人道:“剩下的人跟我走,把车上的水泥卸下来!”人群中,冯进军回头,远远地看了看犯人的队伍,和冯进军交换了一个眼神儿,这才转身走进工具房。冯彪走进工具房,关上了房门,很快找到放麻绳的那一排架子,取了两捆绳索扛在肩上。冯彪刚要离开,突然停住了,思索了片刻,他将绳索又放下,抬起头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房间里光线昏暗,摆着一排一排的架子,架子上面是各种各样的工具。冯彪开始在架子上翻找起来,很快,他在一排架子上发现了一把小刀,冯彪眼睛一亮,将刀子拿了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咳嗽,两个人从一排架子后面闪了出来,正是孙德亮和周八。冯彪一愣,随即放松下来:“孙馆长!是你们?”周八:“冯队长,你不用紧张,孙馆长是想找你问点事情!”冯彪:“啊,好!”冯彪说着,偷偷将手里的小刀子塞进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冯彪:“孙馆长尽管问,卑职……啊不,小的一定知无不言!”周八看了看孙德亮,孙德亮点了点头,问道:“好!我只想问一件事情,你和老涂、六子三个人到底怎么了?”冯彪一愣:“孙馆长,这事儿……您不知道?”孙德亮摇了摇头。冯彪低下头,沉吟良久,才道:“老涂和六子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周八一愣:“你也不知道?”冯彪:“是啊!”周八:“那……你是怎么回事儿?”冯彪面露尴尬,道:“也没什么,就是兄弟……兄弟有点事儿犯到特调处手里了!”周八:“特调处?”冯彪:“对!孙馆长,周队长,我也不瞒你们了,兄弟私下里勒索犯人的钱财,被特调处给逮着了!”周八皱起眉,摇了摇头:“我说冯彪啊,这事儿孙馆长早就嘱咐过你,你就是……”冯彪满脸羞愧:“孙馆长,周队长,兄弟后悔当初没听你们的话!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周八叹了口气,房间内一片沉默。孙德亮突然问道:“冯彪,你勒索的是哪个犯人的钱财?”冯彪:“张海峰!”孙德亮和周八不由自主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儿,道:“是他?”冯彪:“对!”孙德亮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问道:“冯彪,你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儿?”白山馆二层院子,老钱和另外两名看守押着a和冯进军等十来个犯人在干活。冯进军和a各自穿着一个小背心,满身是汗,正在筛土,另外几名犯人在修整路面。疯子房宇挑了一担水远远走了过来。一名看守起身,大声道:“好了,大家休息一会儿!”众犯人们都停下手里的活计,跑过去喝水。冯进军也跑过去,舀了一瓢水过来,喝了几口,递给a:“你也喝点水吧!”a接过水瓢,喝了几口。两人坐了下来,冯进军指了指远处的工具房,对a道:“冯彪好像进去很长时间了!”a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