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是我从所有家具里挑选到的最荒诞怪异、最不合情理、最胆大妄为、而且最
不配套的一些家具。我把它们捆在我的别克车顶上,带回了家中,摆在了最不恰当
的地方。我把床放在了餐厅里,长沙发放在了卧室中。这样做既不平庸,又不枯燥
乏味。没有人会注意不到这种极不合理的奇特布局和风格。我绕着新布置好的公寓
转了几圈,欣赏着自己胆大妄为的杰作,心里感到非常满意。
我又去逛了一趟马歇尔服装店,买了一套最新款式的服装,包括一件鲜艳夺目
的衬衫和一条最厚颜无耻的裤子。
我还去了&ldo;超级锋利&rdo;刀具店,买了一把经过改造的印地安匕首。
我干完了这些事情,改变了自己,几乎从头到脚地翻新了一遍。我现在感到自
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全新的自我。
星期一去上班时,仍然没有任何人注意我。
我穿过停车场,走进了大堂,感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地引人注目,剃得光秃秃
的脑袋中间耸立着一撮头发,腿上套着一条大口袋般的闪闪发光的红裤子,身穿一
件鲜艳夺目的黄绿色衬衫,系着一条闪光的粉色领带。然而这身打扮并没有引起更
多的注意,甚至没有任何人看我一眼。两名等着乘电梯去5楼的秘书就站在我身边,
她们之间的谈话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中断过,而且两个人都没有看我一眼,似乎压
根儿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甚至连戴维也没有注意到我与往日有什么不同。当我走进办公室时,他向我打
了个招呼,吃完了当作早餐的松饼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工作之中。
即使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依然没有得到人们的注意。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办公桌旁,感到这身奇装异服和怪异的发型使我变成了一堆
臭狗屎。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他们为什么要漠视我的存在?我究竟是怎么了?我摸了摸我的印地安匕首,好
像要安慰自己说,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是个真实的存在物,是个物质的实体。我用
手抚摩着被发胶弄得硬邦邦的、直立的头发。
我究竟是什么?我是人是鬼?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我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这个星期过得很慢,一秒钟似乎变成了一个小时,一小时变成了一天,一天则
漫长得难以容忍。戴维后半个星期外出了,从那天起直到星期五之前,我一直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