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大人!”
徐承影抬起头,看着气喘吁吁的陈俊,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事情闹大了!”陈俊喘了口气,然后说道,“昌平县那边,我们的人……把县衙的差役打了!”
“什么?”徐承影满脸问号,“怎么和县衙的人打起来了?”
“是这样的,今天早些时候,我们这边几名校尉不知为何和醉月楼的伙计发生了口角,醉月楼仗着自己有后台,把我们的人打了,然后巡街校尉转头就把人家醉月楼给砸了。”
“醉月楼?”徐承影皱起眉头,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暂时先不要去烟花胡同!”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据说,当时场面有些混乱,然后醉月楼的老板喊来了县衙的差役,非要把我们的人抓起来,宋百户知道后,带着人过去解围,结果……可能是没谈妥,又动起了手……”
徐承影心中暗暗叫苦,谁去解围不好,偏偏是宋铁那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他过去解围……人家压根就看不到任何诚意啊……
“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当时……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后来……越闹越大,昌平县上报了顺天府,听说顺天府那边要介入,属下不知如何是好,这才,这才……”
“行了,你别说了!”徐承影稍加思索,说道,“传令下去,驯象所全员整装,进行军事演习!”
“军事……演习?”
陈俊张大嘴巴,大人就是大人,这是嫌事闹的不够大吗?
徐承影点头道:“不错,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这块硬骨头也该啃一啃了!”
“是!”
…………
昌平县衙。
知县霍冬端着茶杯,脸色十分不善。
在他看着面前的,是鼻青脸肿的孟福良。
“姐夫,他们太欺负人了,直接冲进来就打啊,你看我这张脸……”
霍冬摇头道:“你说你好端端的,惹锦衣卫做什么?”
“是他们不讲理啊,一上来就说要收份子钱,这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说的也是……一个小小的千户所,竟然盘剥到我的头上来了,确实不像话!”
“还有啊,他们连县衙的差役都敢打,这分明是要造反啊!”
霍冬冷哼一声,道:“此事我已呈报顺天府,别忘了,府尹大人每年要拿走醉月楼三成利润,现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不会坐视不理的!”
孟福良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即面露凶光,恶狠狠道:“那些打人的丘八,绝对不能轻饶!”
“老爷,不好啦!”
这时候,一名差役慌慌忙忙跑进来,霍冬不满地看着他,说道:“没看到有客人在吗,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锦衣卫……锦衣卫来了,把县城给封了!”
“什么?”
霍冬猛地站起来,问道:“锦衣卫竟敢封城?谁给他们的胆子?”
“不知道啊,那些人根本不讲道理,上来就把城门接管了,然后说是什么……什么军事演习……”
“军事……演习?”
霍冬一脸懵逼,演什么习?
“对,说是最近皇陵一带盗匪猖獗,驯象所准备搞一场演习,震慑宵小之辈。”
霍冬越听越迷糊,半天没琢磨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