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的话瞬间点醒众人心中隐约被迷雾笼罩着的谜团。
“经晓晓姑娘这么一说,下官也觉得今年京都城中命案发生的频率都大于往年,下官接任提刑司一职数年,从未见到那么密集的凶案发生在京都城内,毕竟京都乃天子脚下,犯罪之人多少都会收敛一些,避开这敏感之地。这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尤亮紧皱眉头,若有所思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的时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们不过都是浮生一沫罢了,与其去操心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专心将这些已经发生的案子给破了。”夙夜潋浅笑,缓缓说出这番话。
原本她是坚定的无神论者,那些什么鬼神之说,或者冥冥天意,她皆是一概不信,可亲身经历了这灵魂穿越,也由不得她不信,甚至她经常会怀疑,老天让她穿越到此,除了破案,是不是还有什么目的?
可想归想,夙夜潋还是将每一天都活得很好,因为她担心若有一天又突然死去,到时候还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再重活一世。
玄铭睨着这样一脸淡然,星眸深邃的夙夜潋,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萦绕心头,“夜潋说的没错,如今着急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冷静下来,将目前为止所得案件的线索好好的分析,争取尽早破案。”
“尸体呢?”夙夜潋将视线转向尤亮。
尤亮道:“尸体都已存放在提刑司,这件案子希望夜潋公子能鼎力相助,至于费用公子不必担心,本官定会想办法!”说完对夙夜潋郑重地抱了一拳,原本带着些忧虑的神色多了一抹坚毅。
原本枕头藏尸案刚平复,就又发生了赵府新娘被杀案,不过案件牵涉到夜潋公子,那个妖孽定会彻查破案,这点倒不担心,但赵府新娘案还没告一段落,竟又发生了命案,还是连环命案。
如今城中百姓已是闹得沸沸扬扬,想必早晚这些消息都会传到宫里,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如此密集的凶案发生,要是不能尽快找出凶手,想必皇上定会降下罪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尤亮心中暗怵。
“既然此案特殊,那本公子也不能置身事外,费用看在侍郎大人的份上,五折好了,那事不宜迟,我们先到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看一下。”夙夜潋心想反正还没有郁晓生传来的消息,这浪费时间等着无用,既然有新案在手,还是尽快到现场勘察一番为好。
不然时间一长,现场若是被破坏了就不好了。
于是夙夜潋要了玄铭的腰牌交给晓晓,并交代她告知几位姑娘,待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立即到提刑司汇合,她则是和玄铭尤亮他们先到发现尸体的现场查看。
城东街口枯井处。
也许是案件就发生在身边,给人以危机感。
此时虽家家户户都是灯光点点,但街道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瑟感,透着一股凄凉。
夙夜潋在枯井周围仔细勘察,但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的痕迹,枯井中也是一无所获,这是没有先进科技的时代,没有精密的仪器,无法用那些现代痕迹检验的手段,根本不能从现场做较为深层的勘察。
不远处的玄铭倒好像是有所发现,一直敛着下颚,盯着离枯井大约五米距离的一棵大树的树根处。
“玄铭,有发现吗?”夙夜潋见状走过去问道。
“夜潋,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树根处像是有一些水印。”玄铭盯着那处与其他地面略微有些不同的地方。
顺着玄铭的视线,夙夜潋看见了。
确实那一处有些不同,仔细多看了几眼,“依我看来,那像是尿印的可能多一些,作为男人,你懂的。。。。。。”说完,夙夜潋似笑非笑地看向玄铭。
随处大小便虽然是随处可见,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毕竟是在尸体发现的现场不远,又特别是线索一无所获的情况下,这一尿印就显得尤为重要,有可查性。
“嗯。是尿印。”玄铭没有发觉夙夜潋眼中的戏谑,紧锁着眉头盯着那印记好像在想些什么。蓦然抬头,看向身旁的夙夜潋,“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干的,要是能知道是谁,搞不好会得到一些线索。
“这有何难?”夙夜潋唇角一勾,信声道。
闻言玄铭有些诧异,挑了挑眉,“夜潋有办法查出此人是谁?”
这个女人真的是给人惊喜不断啊!
“夜潋公子的本事大着呢!”原在一旁静默的尤亮此刻插话,对夙夜潋的恭维之语,他早已是信手拈来,即使在自己的顶头上司面前,也毫不掩饰。
夙夜潋闻言不答,唤来不远处守着的一个家仆来到跟前,“你回去将小无常牵过来。”
“是。公子!”家仆得令急忙跳上马车疾驰而去。
小无常是刁红红养的一条狼狗,半年多前去乱葬岗捡尸的路上捡的。
当时它的腿受了伤,浑身脏兮兮的趴在一草丛下,红红将它带回冥幽阁洗干净后,竟是相当可爱。
它身上的毛色黑亮,白斑纹相间,还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很是呆萌,深受众姑娘们的喜爱,夙夜潋便给它取名小无常,灵感源于黑白无常。。。。。。
姑娘们闲来都喜欢逗弄它,但随着日子过去,它慢慢长大,看起来却越来越像狼,眼中总带着一股狠劲,姑娘们便不敢再随意接近它了。
反倒是夙夜潋喜欢没事训练它一些技能,美其名曰:警犬小无常。
由于城中发生案件多起,为了方便查案,玄铭经过城门时特意交代了守城士兵,宵禁时段只要是见到有人出示尤亮或者他的腰牌,皆可放行。
这样一来主要是比较方便于夙夜潋的人出入。
没过多长时间,家仆驾着马车回来,车上一起下来的还有四个姑娘。
红红牵着小无常走到夙夜潋面前,有些气恼,“公子,小无常越来越不和我们亲了,刚才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它弄上马车,一路上过来还一直哼哼乱叫乱扑,对我们爱理不理的,看来只有公子才能驯服得了它了。”红红面上满是不忿,明明自己才是小无常的救狗恩人,而现在在这狗的跟前,竟越来越没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