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点着头,“倒也是,总不见有起色,倒该换个太医来瞧瞧。”杨氏又问,“你祖父那边你还要多盯紧些。郑太姨娘的身子如何?”
“郑太姨娘身子已经好了些,紧着用药,倒无大妨。”
杨氏没再说话,北虞便告退了。
崔嬷嬷见北虞走了,来到杨氏身边,“夫人,我怎么瞧着二姑娘对老侯爷的身体倒是极上心的?难道二姑娘对老侯爷还真有几分心意在上面?”
杨氏冷笑起来,“她当然要上心些了,只怕她指望着老侯爷病体康愈后,再为她打腰提气呢。”
崔嬷嬷有些担心,“夫人,奴婢看着二姑娘也是忒糊涂了些,犯了您的忌讳,难道她不怕么?您说二姑娘会不会知晓了……先前的那些个事?”
杨氏拈着手中的帕子,把帕子卷成一个卷,“二姑娘虽住在松鹤园里,老侯爷也不会那般做为,什么事都能告诉给她。我先前儿说那些的话,无非是为了让侯爷忌惮此事。却不想这个徐北虞不知和侯爷说了什么,侯爷倒暗暗和我打起擂台,去了偏院里了,你说气不气人?”
崔嬷嬷忙道:“夫人气这些做什么,您跟了侯爷这么久了,侯爷岂会真受二姑娘的挑拨?刚才听夫人的话,即是老侯爷不能说,郑太姨娘更不敢有那个心。她可不是个糊涂人,郑太姨娘还不是要看着夫人的脸色过日子。”
杨氏冷冷哼了一声,似乎是认同了崔嬷嬷的话。
杨氏沉默起来,半晌,杨氏才把帕子一抖,“看来这个徐北虞和吴姨娘,我要一起对付了,不能给她们半点喘息的机会。”
翌日,徐岱晟带着一个太医去了松鹤园。徐岱晟告诉给北虞,这是太医院的王太医,特来瞧老侯爷的病。
北虞不便跟着进去,便等在厢房中。待到徐岱晟送走太医,北虞才出来问刚才服侍在一边的降香,“太医可说了到底是什么病?”
降香回道,“太医说是冷哮症,世子爷已经引着太医去开方子抓药去了。”
北虞眉头微蹙,想着老侯爷的病症。“降香,下次太医再来时,把我的帷帽准备好,我要亲自问问太医祖父的病,我才能放下心来。”
降香自然知道自家姑娘和老侯爷祖孙情分不浅,当即答应下来。
齐儿快步走过来,见四下无外人,低声对北虞说:“姑娘,现在府里传您命中克老侯爷,说您命中带水,老侯爷是命格火性,姑娘可不正好克着老侯爷嘛。不只是老侯爷,听说你连郑太姨娘也一起克上了。”
北虞并未慌张,只是点了点头,对齐儿说:“你做得很好,再听到什么,告诉我即是。”
齐儿见自家姑娘并未上心,心下有些着急,忍不住说道,“姑娘,人言可畏啊。”
北虞轻轻一笑,“齐儿,多谢你记挂着我的事,但是些事我心里有数。”
齐儿也不便多说什么,施礼退下了。
老侯爷病了,英王府的三位少爷也来看望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