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茴心里却是一凉。
她想起来了。
还是刚入府的那段日子,自己与欢之偷听到的三房太太邹氏与人说话,声音便像是这个人。
可惜今天未曾带着欢之来,不然也让她辨认辨认,毕竟那时候自己才听说了几句话,害怕惹上是非,便带着欢之轻手轻脚的走了。
这个人,给三房的太太用了避子汤。
他和邹氏有什么勾当在里面?
那边徐老太太又和管事的随意聊了几句,赏了个几个八分的银裸子便让他下去了,这边徐晖却忽然开口,“绾绾,你跟我进来一趟,我有事与你说。”
大舅开口,梦茴连忙放下茶碗,跟了大舅进到暖阁,大舅先坐下,然后示意梦茴也坐下,笑着开口道,“最近刚回来就有许多事情,忙的首尾不顾,这不昨日才想起来,你母亲让我带了信给你。”
梦茴一听母亲来信,激动的一下子坐起来,“真的么?母亲她还好吧,还有我哥哥,最近学问有没有长进了?”
徐晖看梦茴高兴的模样,面上露出了笑意,从摆在桌上的琉璃花樽下拿出来一封信,递给梦茴,“本该昨日就给你的,却是忙的忘了,收拾了包裹才想起来,想着今天有空一定给你。你母亲她很好,就是总挂念着你,你哥哥也很好。就是听说要参加府试了,你母亲有些紧张。”
府试,过了府试还有院试,才算中了秀才,这几场考试相较于乡试会试来说算的上容易了,一般有本事的都只当是小试牛刀。
可是自己哥哥……想起上一世母亲来颜府看望自己的时候提过,温姨娘的儿子刘俊先于自己哥哥考上了秀才,要参加三年一度的秋闱,至于最后中举了没有,自己也没关心,母亲最后也没说。
怕是这次的结果不会太好。
想着,虽然接过了信,心里有些怏怏不乐,父亲不知会怎么训哥哥,连带母亲也会没脸。
徐晖看到梦茴的样子,知道是梦茴替刘恪勤担心,安慰了几句,“你不用担心,你父亲当初也是有名的才子,高中探花,制艺方面在朝里数一数二,有他亲自指点你哥哥,你哥哥一定会没问题的。”
梦茴扯出一个笑脸,总不能让大舅以为自己怀疑哥哥的能力,“我也是这样想的,哥哥一定能够一次顺利。”说话的底气却有些不足。
又看了看手里的信,厚厚的,眼神里有几分急迫,挥挥手里的信对大舅说:“那我就先去看信了。”
大舅笑着起身,“你就在这里看吧,这里还安静,我出去陪陪你外祖母外祖父去。”
梦茴点头,送了大舅出去,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
还有两张银票,各一百两的。一共二百两。
梦茴看在眼里眼睛发酸,到底还是母亲体谅自己,因着要过年,梦茴基本上将自己账上所有的银子都去溶了银裸子,总不能到时候连打赏的钱都发不出去,如今正是捉襟见肘的时候,这二百两实在雪中送炭。
梦茴想了想,小心的将银票收好,这才开始读信。(未完待续)
ps:今天看到西楼子童鞋的更新票--可是最近卡文,思路有些不畅,等我慢慢把这点写过去吧,因此,还是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