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操裴嘉言时仍然有无法言喻的快感,我知道他全身心向我敞开,他抱着我,药味彻底被掩盖。
裴嘉言还记得我要说的话,他摸着我的手坚定地十指相扣——我不以前不喜欢这么肉麻的姿势,但这时我被他拥抱,他的身体温暖我,言语安抚我,我得到了生命最初的寂静,耳鸣消失了一刻,突然什么也听不见。
我心里慌了慌,装作没事继续操他的腿。
裴嘉言身体缓慢地随我动作起伏,话语也断断续续的:“陈屿你等我,一年,半年……不用那么久!三个月,上大学我一定要去找你!”
射精感越来越重,我折起他的大腿,手高频率地撸动自己直到射在他臀缝。一两股精液涂满后穴,我看着那儿有点发呆。
裴嘉言眨眨眼,故意凑近我左耳:“听见了没啊?”
“啊。”我应了声,呼吸还没平静。
他说什么,三个月……上大学,还有什么,要我等他吗?
“配个助听器。”裴嘉言说,把头埋进了我的颈窝,像每个出租屋的夜晚那样。这次他不要睡觉,过一会儿就亲一口我的下巴。
那就配个助听器吧。
我下床打了盆水帮裴嘉言洗干净,没再有对话。裴嘉言一直不舍地看着我,可能他已经知道了,我没吭声,躲开他的目光,给他换了身干净衣服。
为了不被发现心虚我插着腰站在床边:“快点睡觉。”
“你好凶哦。”裴嘉言配合地拿被子盖住嘴巴,只露出那双微圆的黑眼睛。
“所以乖乖听话。”我抬着凳子坐在他旁边,没回自己的病床,直接趴在裴嘉言身侧,“我就这么睡,别担心了。”
裴嘉言笑笑:“晚安。”
我没回他这句,只“哦”了下。
他知道我不爱说早安晚安我爱你,以往顶多说句知道了表示真的有在听。
夜色深了,外面护士的脚步声静下来,消毒水的味道又开始悄悄蔓延。我的左耳朝下时听不清其他声音有助于入睡,正在困顿浮上来时裴嘉言揪了把我的耳朵。
他以为我睡了吗,还是忘了我很难睡。
“我爱你。”
声音很小很轻,像一股风从耳朵边飘过去,但我捕捉到了。
裴嘉言说完自己清了清嗓子,揪我耳朵的手收回去。他很快因为累和性爱结束的疲惫睡着,甚至有了点小呼噜。我趴着不动,半边身子很快全部麻了,我的角度可以看见裴嘉言那双鞋和他塞在里面的袜子。
裴嘉言真好,临别赠言都这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