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丸被鼬还是提溜小鸡仔的方式提溜回了汤池旅馆。
夜叉丸依靠在窗框边,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看着天边皎洁的明月,弯弯的眯起眼角,原来不是幻觉啊,真的看见我爱罗了呐。
夜叉丸仔细回味着在树枝的阴影处观察到的三人众,手鞠变的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像加流罗了,就是那一脸的煞气像极了他那个丑鬼老爹,真是;勘九郎还是那么丑,那么傻,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上现在画的跟鬼似的,吓唬谁呢,现在的小孩子啊,审美越来差;我爱罗…个头好像没怎么见长的样子,一定是没有好好喝牛奶的缘故,怎么总是那么不让人省心。
鼬端坐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失神傻笑的夜叉丸,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夜叉丸努力回想着刚刚我爱罗的模样,小小的,呆呆的,面部线条僵硬生冷,小大人模样的喜欢环胸,碧绿色的眼睛好像又大了点,但是比不得以前那般有神,视线扫过之处好像能冻结一切似的。
夜叉丸其实一般是记不住人的脸的,总是会忘记人的模样,但是又会在见到的时候想起。十岁的我爱罗和六岁的我爱罗一起出现在夜叉丸的脑海,相互叠加,很有趣。
那些夜叉丸以为早就忘记了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上,刚会爬的我爱罗睁着自己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以后自己即将生存的空间。那个时候我爱罗还不是很会控制沙子,往往会被突然出现的沙子吓的一愣一愣的,之后肉肉的手会去戳沙子,看着沙子散开又合上,咯咯的笑着,拍着手,乐此不疲的玩着自己发现的游戏。
慢慢学会走的我爱罗从未尝过摔倒以后疼痛的滋味,总会有沙子帮忙垫着,从而爱上了这种后倒的活动,手舞足蹈着,依依呀呀吐字不清得向一旁照顾着的夜叉丸表达着自己的欣喜。
学会察言观色的我爱罗,总会眨着不明白的眼神等待着夜叉丸解惑,为什么自己与众不同,为什么自己只有孤独,为什么人们看见自己的时候只有畏惧。
记得一年,夜叉丸架不住我爱罗的央求一起现身在砂隐祭奠庆的现场,一时间慌乱、骚动开始,女人们的尖叫声,孩子们的哭泣声,男人们强装镇定的呼喝声,人荒马乱的打断了那一年的欢庆,也伤透了我爱罗稚嫩的心。
回家围坐在我爱罗旁边的夜叉丸小心翼翼的描绘着祭奠庆应该有的模样,夸张的比划着自己的最爱‐‐章鱼烧,甜美的回味着儿时和加流罗一起参加时的光景。
拍着因为哭泣而最终疲倦的我爱罗,心疼着那个孩子从来没有过的睡眠。
点点滴滴的我爱罗在这一刻汇集,也让夜叉丸明白了自己一心一意想要回到砂隐的原因,那个脆弱纤细的孩子其实很怕黑,很怕寂寞,所以他必须回去看他,哪怕只有一眼也好,而现在,夜叉丸完成了他的心愿。
我爱罗呆看着这个毫无新意的小镇,愣愣的不知道是什么使自己驻足。心烦的赶走心底像是小猫抓绕的感觉,闭眼,睁眼间,那些迷惑全部掩藏在眼底,被冰封。快速的跳跃在林间,无视了身后手鞠、勘九郎疑惑的目光。
抬头,看着那轮明月,思念着应该思念的人,遗忘着应该遗忘的过去。
第15章
夜叉丸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什么事情一跟我爱罗牵扯上自己就忧郁了,少年夜叉丸之烦恼?好吧,这里没有夏洛特,也没有好友,更不会有好友那把最好却要了命的抢。夜叉丸耸肩,放弃了继续摆出忧郁诗人的傻x样。(详见名著《少年维特之烦恼》)
跟鼬的分别被提上了日程,既然该见的、想见的都见了,该想的、该看的也都办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特意跑去砂隐吃黄沙,分别便也是必然。
但是此刻的夜叉丸却扭捏上了,一边敲着自己的脑子,一边咒骂着自己不够男人。
天,疯了,夜叉丸实在不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难道穿越前当女人当习惯了,那点小忧伤也跟着一起穿越了吗?--其实以前夜叉丸就经常被一帮子损友评价为最不像女人的女人,更有甚者直接拿着变性手术的杂志冲向夜叉丸,告诉他要不干脆大爷你变下性吧。说的那叫个干脆,那叫个直接,那叫个理所应当。==
那段时间夜叉丸一直抱着头在琢磨个问题,为毛自己在所有人心里的形象就变成了一个就缺个带把的男人。==那不是太监吗?orz回来回来,这都想到哪了,不对,重来,夜叉丸坐定,重新开始思考。
怎么道别呢?这还真是个学问,话说以前也没和谁到过别,一般都是不辞而别。好比两年前和雏田两两相望的月光下,那只死狗在狂吠,破坏了美感,也不知道它死了没?最好是死了,负责小爷这次回去就炖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