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微微一抱拳,道:&ldo;我曾别人提示这事与&lso;鄂&rso;有关,请问苏前辈这个字是什么意思。&rdo;苏姚轻轻仰起头,笑道:&ldo;你别忘了,我可不是无偿帮助别人的。&rdo;我说:&ldo;请苏前辈开出条件。&rdo;她用脚拨了拨地上的雪,漫不经心地说:&ldo;你的三成功力。&rdo;三成功力?恐怕我给她以后人也差不多只剩半条命了。我说:&ldo;这……苏前辈,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么。&rdo;苏姚道:&ldo;有。你要杀了裴垣薰,也可以。&rdo;我大概明白她为何要杀小薰了,因为她丈夫万沫昂一直想要小薰当自己的男宠。她见我不说话,又道:&ldo;或者,你把花遗剑剑柄上的蝴蝶玉坠子拿给我也可以。&rdo;我说:&ldo;&lso;蝴蝶公子&rso;花遗剑?恐怕很难……他武功太高。&rdo;她嘲讽地看着我:&ldo;我可不会因为你的能力而降低自己的要求。你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拿不出来就滚蛋,少在这里碍事。&rdo;这时白公子突然说话了:&ldo;你这丑女人倒是挺有意思的,我欣赏。&rdo;苏姚脸上的表情一反平时的冰冷,微微透出了怒容:&ldo;你说什么。&rdo;白公子柔柔地对她笑了一下,道:&ldo;伯妈,我这是夸奖你呢,说你有意思,我欣赏你,你生气什么?&rdo;苏姚的声音在微微颤抖:&ldo;你……你叫我什么……&rdo;白公子又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目光,眼睛还可怜巴巴地闪动着纯洁的光芒:&ldo;伯妈呀,我阳寿十七,你……你少说也是不惑之年了吧,难道还想卖老,要我叫你婆婆?&rdo;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由暗笑。虽然苏姚的眼神很沧桑,可外貌看去就和二十多岁的少妇无甚差别。白公子这么说她,无疑是想存心气她。好玩归好玩,恐怕这么一来,她就不给我讲秘密了。我赶忙说道:&ldo;苏前辈,我这朋友一向都是这个样,请不要和他计较了。&rdo;苏姚道:&ldo;你什么问题都别问了,给我滚下山去。&rdo;白公子凑到我耳边,看似耳语实则大声地说:&ldo;温采,我学医的,这个我知道,女人快要老的时候,很容易脾气暴躁,我看我们还是赶快走了。&rdo;苏姚一听这话,突然说:&ldo;我没有生气,只是你这人说话实在太无礼。&rdo;白公子看了她一眼,小心地说:&ldo;苏姐姐,其实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我会说你是伯妈,其实是因为你要吸温采的功力……我师父告诉我,习武的女人最爱吸取别人内力来维持自己的美貌。&rdo;苏姚的脸上竟微微发红起来:&ldo;我从未这么想过,吸取别人功力只是想提高自己的武功而已。就连梅影教主来,我都叫他分了三成功力给我。这个惯例我是不会改的,少说得分一成,不然我还是那句话,请下山。&rdo;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弄玉上次出来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被苏姚吸了功力的原因。我心里突然一酸,只道:&ldo;没有问题,请苏前辈动手吧。&rdo;她有些不开心地看了我一眼,将我带到了里屋。我站定了身子,用真气将全身的经脉都打通。她把手放在我手腕上的&ldo;腕骨&rdo;、&ldo;阳谷&rdo;&ldo;养老&rdo;三穴上用力一按,我忍不住轻呼一声。就像是血液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一样,从我的心脏、我的腰腹一直运送到了手腕上,身体像被抽干了,痛苦到了极点。等她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站不住身子,往地下倒去。努力支撑着想起来,喉头一甜,一大口血从嘴中涌了出来。苏姚站在我面前,冷然道:&ldo;才少了一成你就不行了,我若真提了你三成功力,你不是已经没命了?&rdo;我趴在地上,觉得胸腔中似乎还有血在往外冲,憋了半天,才没吐出来。&ldo;我告诉你好了,&lso;鄂&rso;就是湖北。湖北西北部最强的门派是什么,就与什么有关。&rdo;说完这句话,她便走回了里屋。湖北最强的门派……武当。难道我父母的死与武当有关系?歇息了片刻,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白公子见我出来,连忙扶着我,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含着口中的血,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也没再多问,只把我扶到了一旁,取了药放入我口中。我吞进去,竟不过半个时辰便觉得血气顺畅,可浑身像是失了力一般虚脱。想起了弄玉当时从这里出来的样子,更觉得难受。我只是丢了一成功力而已,可他丢了三成,而且武功越高丢得越多,他当时一定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