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和丁禧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向楼上走去。
安排好了一切,赖御懒踏踏地泄了力,扶着腰对叶秋白道:“来扶我一把,快站不住了。”
叶秋白急忙上前,给了赖御坚实的肩膀,赖御全然搭了上去,真的快要倒下去了。
“为何不跟他们说?”叶秋白扶着赖御回房,似有埋怨地问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死撑着。
“我要是倒下了,他们可就散了。”赖御笑道,暗含了一丝丝的无奈。
慕青和丁禧的功力无可挑剔,但生性随意,慕青又见不到外人,若不是赖御带着,他们便一辈子隐匿于大漠。
而三道,自我自立,以他丰富的江湖阅历,在哪儿都能生存,其实自始至终不是他依赖着赖御,而是赖御依傍他在大漠站稳了脚跟。
赖御是他们的衔接,不能轻易的露出脆弱的一面。
其实在赖御的位置,自始至终都是这样,不管是在大都还是在大漠,这是一份责任,咬着牙也得坚持下去。
更何况还不到咬牙的地步,小情况而已。
叶秋白若有所思但又迷惑着,迷惑的是,未曾处在赖御的位置,永远不能与他感同身受,而若有所思的是,叶秋白想与赖御并肩,去感受去分担他的这份不明的担子。
一个沉思着,一个痛吟着回了屋。
叶秋白帮赖御脱下外袍,又涂了一层药粉。
赖御在叶秋白的揉抚下睡了过去,安心的将后背交给了他。
涂完药已是后半夜,春时的天亮的也快,天际零零星星的出现了白点。
房内依旧掌着灯,在昏黄与灰白的交集光亮间,叶秋白怼在赖御的衣袍上,一针一线缝补着。
针过之处,不见一丝破损的痕迹。
叶秋白极为耐心,忙了一晚也不觉困倦,小针口穿梭着。
一旁传来赖御平稳的呼吸声,叶秋白时不时的探过去,揉搓了下干涩眼眶,继续低头忙活。
等天色大白,赖御从睡梦中醒来,抬眼便去寻找房中的人。
恰巧叶秋白缝好衣裳,举着袍子来到赖御面前:“这衣裳缝补好了,待会儿你穿上看看。”
赖御接过袍子,惊喜的摩挲着背后的缝补处,这密密麻麻的针线口,得缝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