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习室里头要保持安静,可是我很想跟你说说话。
余让咬了一整只进去,抬头看着靠墙的男人:“你包的?”
“废话,”盛燃抱着胸,“不然我给你亲自送过来干嘛,好吃吧。”
“唉——”余让长叹一口气,“这要是外卖,十个返现红包都阻止不了我的一个差评。”
盛燃听得直乐:“至于吗。”
“你尝过吗?”余让一边嫌弃,一边吃的不亦乐乎,“咸的哦,吃完我就成腌人了。”
阉人?
盛燃啧一声,视线往不健康的地方瞟了两眼,又很快地移开,心虚地东张西望。
他的确没尝过,中午起来的时候把冰箱里剩下的饺子皮和肉处理了,那会儿跟余让来回发着消息,没注意多放了几次盐。煮熟刚要下筷子,见余让说忙得连午饭都没时间吃,想都没想就给人打包送来了。
明知道自己的行为过分殷勤,又拿蹩脚的借口劝慰自己,朋友之间的关怀也该如此,可他还是在出门的那一刻把装在保温杯里的刚炖好的银耳雪梨汤倒回了锅里,欲盖弥彰。
点到为止吧。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盛燃瞅着屋子里满满当当,心说这也不像学生。
“都是准备公务员考试的,好像月底就考了。”余让看了眼时间,“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平时这个点他应该刚睡醒。
盛燃单手插着裤兜,迟疑了会儿才说:“你还记得吴老二吗?”
“嗯?”余让端着饭盒,表情有些呆,“当然记得。”
“我被他电话打醒的。”盛燃说。
“老二联系你了?”余让有些激动,他拥有的美好回忆不多,吴求索小朋友算一个,“他说什么了?”
盛燃撇开目光:“没什么,就叙了几句旧。你……”他顿了顿,把后面的话收回了。
“你什么?”余让等了半天,“你声带打结啦?”
“你快吃,都凉了。”盛燃岔开话题,“今天要到很晚吗?”
余让听话地把最后几只饺子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猛点头:“好些上班族都晚上才过来,我打算卖几张季卡和年卡出去,老板能给我点提成。”他收拾好饭盒装进袋子里,想到什么,“对了,你做一些什么逢考必过、一次上岸的书签吧,我放自习室卖,应该能畅销。”
盛燃接过袋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