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青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赵礼如此无赖的模样,明明是一国之君,明明就在刚才还是一副掌控天下的雄然之姿,怎么一转眼,活似一个臭流氓呢?!
陈叶青越来越觉得跟赵礼相处的时间越久,这个男人身上的劣根性他就发现的越多;比如说,偶尔的幼稚,有时候的小气,甚至还会犯无赖耍流氓。
陈叶青看赵礼那副引人上钩的模样气的不知该笑还是该打他,干脆一瘪嘴,转过身就想要往外跑:“算了,你不告诉我,大不了我去问夏狐狸和凌洛天。”
“慢着!”赵礼单臂一勾,一下就将刚迈出一步的陈叶青搂回怀里,光洁的下巴惩罚性的压了压陈叶青纤瘦的肩膀,语气慵懒道:“还是改不了这毛躁的性子,不过是逗一逗你,就只想着往外跑。”
陈叶青任由赵礼搂着自己,没好气的捏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你明知道我性子急你还故意逗人,现在还说我的性格不好。”
赵礼拿陈叶青没辙,知道他现在有了身子也不太敢在他身上使多大的力道,所以只是轻轻地笼着他的腰,声音里带着笑:“还是澈儿有先见之明。”
好好地,怎么又提到他儿子了?
赵礼低头看着陈叶青疑惑的眸子,道:“知道你是个爱惹是生非的,关键时刻一定要好好拘束着。”
这下陈叶青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小子是在拿儿子损他呢。
陈叶青气哼哼的瞪着赵礼,想到他那玉雪可爱的儿子,就忍不住说道:“澈儿明明好好的,小的时候虽然黏人但那也是天真可爱的一个小家伙,自从跟在你身边后,就把你全身的毛病学了个遍,就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损劲儿。”
赵礼听见陈叶青这样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像我才是我的儿子,如果不像我那还得了?澈儿现在是太子,虽然年纪小但也要有几分自己的气度,我倒是觉得他这样正好;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劲儿,能让人信服。”
信服个屁!你把老子的儿子都给教坏了!
陈叶青这话是不会说给赵礼听的,只是蹭在他怀里,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怎么肯定夏凤轻会是咱们阵营里的?”
赵礼伸出手轻轻地握着陈叶青的柔荑,就像是在摆弄什么有趣的物件一样,含笑说着:“夏凤轻将有事求我,确切的说是,他将来会有事要求你帮他去办;所以为了讨好咱们,他这才不惜命的想要往战场上凑。”
陈叶青打死都想不到夏坏坏会有什么事来求他,但是听赵礼这么说了,他又得不到什么反驳;毕竟赵礼这个人做事向来沉稳,如果不是有了万全的把握,想必他也不会这么说的。
陈叶青抬头看着赵礼含笑的眸子,看出他是不愿意再说下去,所以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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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头,凌洛天将自家这个不要命的表弟拉到自己的营帐中后,没好气的丢掉手里的折扇,看着面前这个脑子犯糊涂的家伙:“见过找死的,没见过像你这样找死的;战场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这样不要命的凑上来,你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要我怎么跟你母后交代?”
夏凤轻知道表哥这是在关心他,忙腆着笑的迎上前,道:“哥,你不用为我操心,我知道分寸。”
“你都折腾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有分寸?!”凌洛天都快气炸了:“赵礼可真是会打算,明明是他大周跟大宛杠起来,到头来却落到了咱们大夏和凌国的头上,属天下偷奸耍滑第一人,当真是非他莫属。”
夏凤轻真的是有求于凌洛天这口中的偷奸耍滑第一人,所以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只是思绪一转,扯到了另一个话题:“哥,你知道我回宫后在父皇附近看见了谁?”
凌洛天现在只顾着恼恨被赵礼卷进这场风波,哪里有闲工夫跟夏凤轻玩猜测的游戏,直接没好气道:“有话快说!”
夏凤轻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凌洛辰!”
凌洛辰这三个字刚被说出来,瞬间就成功的吸引了凌洛天的注意力。
“你说谁?凌洛辰?他怎么会在大夏的皇宫?你既然见到他,为何不替我抓住他?”
被自家兄弟这跟炮仗似得催问轰的不知该先回答哪一个好的夏凤轻忙出声道:“哥,你先别着急,听我细说。”
“实不相瞒,其实前几个月我一直没有回大夏,而是去了他处,我也是在听说父皇暗中帮助大宛之后,这才匆匆回国,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父皇的身边看见了凌洛辰;最后我才知道,凌洛辰早已投靠了大宛,为了拿下大周,他不惜煽动大宛国主对大周开战,并且潜伏进大夏的皇宫,在父皇的饮食中下了毒,从而挟制父皇;不过还好,我回去的够及时,身旁还有一个精通药理之人,这才稳住了父皇身上的毒性,只是那个凌洛辰趁着所有人没注意的情况下,又偷偷溜走,随后我封闭了京师四门,几乎快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他。”
说到这里,夏凤轻看向凌洛天,言语恳切道:“不过我想,既然那样寻找凌洛辰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可见他是早已潜逃;而这天下之大,唯一能够让他藏身的地方,也只有大宛了;哥,只要我们能够拿下大宛,就能抓住凌洛辰,除了这个祸害,看他以后还敢耍诈害人!”
如果说,前面凌洛天还认为此场战场根本挨不着自己什么事的话,那么在听了夏凤轻的叙述后,他就不得不真的插手此事了。
凌洛辰,他势必要让此人无法逃出升天,以报当初差点被逼诛杀退位之事。